“又没病!为什要让人伺候着在床上撒尿?多丢人啊!”马广平拍着床沿道。“天天那歪着嘴,再继续下去就真要变成歪嘴!你就不能想想办法,让方夏那倒霉孩子赶紧离开!”
“不是已经让耿书郸把他叫出去,你还有什不满意?”耿文秋淡淡道。
方夏:难怪耿书郸突然改变主意,让他参与调查小厉鬼事,原来是耿文秋在背地搞鬼!
“他白天是不在,但他晚上还回来陪床啊!”马广平语气带上生无可恋,“他回来还得接着装病,他在隔壁床上睡着,都睡不好,得保证他晚上起夜,看到嘴还是歪。晚上甚至不敢起来上厕所,就怕万跟方夏在厕所门口狭路相逢,被他拉着问——师父,你白天还摊得像尸体,晚上居然能自己雨枫着上厕所?总不能告诉他,这脑血栓其实是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?”
“当初找你商量时候,是你自己提出要装脑血栓,怪谁?”
方夏抬手推门动作顿,神色透露出疑惑。
病房内说话声音,方夏不陌生,那是耿文秋声音。耿文秋声音不难辨认,音色稍稍带着丝沙哑,声音低缓时候比较明显,说话时咬字十分清晰利落,不带半分含糊。方夏跟她有过好几次心塞谈话,这声音他听就听出来。
耿文秋为什会出现在他师父病房中?来探病?他可不记得他师父跟她有什私交,耿老太婆会有这好心?
方夏眼珠子转转,回头对身后符堇比个噤声动作,然后缓缓地推开病房门。这边病房新建没两年,崭新装修,让病房门被推开时没发出半点声响。方夏像猫般,轻巧无声地溜进去。
从玄关进去后,是半敞开式小客厅,和小客厅用半面墙隔开右边才是马广平躺着卧室。方夏贴着那半面墙,摸到卧室门口。那处是卧室死角,人如果不从里面出来是发现不他。
商量?方夏眯眼,看来他师父不但跟耿文秋有私交,私交还好到能让他俩合起伙来骗他。
“这不是你要想办法尽快逼那小崽子回耿吗?正好,前不久听说镇上有位老人家得这病,看病花很多钱。然后,就想着们家小崽子最重视什,还有你们耿家最拿
方夏本是打算偷听耿文秋过来做什,但卧室中另个人声音响起,却让他直接懵。
那是马广平声音,他被这老头从念到大,熟悉得不能再熟悉。但是,因为脑血栓原因,他师父已经没办法清晰地说出句话,只能个词个词地说,说得也是模糊虚软。然而——现在他师父不止顺溜清楚地说句话,还说得中气十足,别说是口眼歪斜脑血栓患者,他甚至连个感冒病人都不像!
方夏懵瞬间,随后反应过来过来是怎回事——这老头压根没病,都是装!
“你知不知道,前两天方夏那小崽子白天直守在床边,生生挂两袋葡萄糖,还没法去厕所,要不是二徒弟机灵,反应快,赶紧把方夏那小崽子支出去,不然就尿床上!”马广平朝耿文秋大吐苦水。
“医院里有专业护工,他们可以给你提供帮助。给你安排,是你自己拒绝。”耿文秋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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