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当真是钟念月?”
“是她,太子都同她说话。”
“也不知高淑儿见着这般情形,会不会后悔请她来……”
这厢钟念月紧紧兜帽,却没立即坐下,而是道:“怎也没个垫石墩子?”
旁高家丫鬟面红耳赤,连忙去取。
高家大夫人步上前,亲热地握住她手腕:“钟姑娘……”
钟念月飞快地抽回手。
她手暖着呢,高夫人手却冻得厉害。
高夫人:“……”
钟念月也不去瞧她脸色。
时间,无数目光都隐晦地落到太子身上。
祁瀚换做往日,这会儿该要心生不快。
但此时他只轻挑下眉,心道,他果然没猜错,钟念月前面就是在玩把戏,今日不就跟着来见他?
那鸟儿满嘴“狗东西”声音,下也从脑中淡去。
祁瀚当即转过身,朝花园入口处望去。
不多时,只听得小厮高声道:“太子殿下到。”
她们这才齐齐收声。
不管怎说,这些话都不能叫太子听见。
祁瀚对这样女孩子盛会丝毫没有兴趣,他只是来走个过场罢。
眼见着高家人殷切地迎上来,祁瀚便同他们走到旁去。
高家花园里,已经有几个小姑娘窃窃私语起来。
“太子殿下来,钟念月肯定也要来。高淑儿也不怕被钟念月抢风头?”
“她是想气气钟念月吧。”
“怎说?”
“听闻,太子已经连着几日不见钟念月。钟念月都气病。如今太子却要来参加高家及笄宴,给高淑儿做脸。钟念月岂不是更要气个半死?”
高家姑娘平日里要学个端庄得体,没那
高家惯会明面上做人,落井下石倒也是最快。
她开口,道:“大夫人给寻个遮风取暖地方,先坐着歇歇。”
高夫人只好应声,送着钟念月往花园里修筑六角亭子去。
帮下人还得忙着给上茶点,点炭盆,好生伺候着。
不少姑娘望着这幕,都微微傻眼。
这下倒也省去回答高炳话。
高家丫鬟很快就领着行人跨进来,走在前头是个披着白色大氅还戴兜帽,如此这般拢得严严实实少女。
众人愣,连带祁瀚都是顿。
“表妹?”太子声音带上些许迟疑。
钟念月应声:“啊。”
“殿下。”东阁大学士高炳朝祁瀚福福身,为显露自己与太子只有师生情,而无刻意讨好亲近意思。高炳神色严肃,张嘴便是:“那日陛下要太子重作文章,可有个模样?”
祁瀚:“……”
本来不大好心情,顿时更加不好。
此时又有个小厮跨进门来,声音不高不低地道:“钟家姑娘到。”
钟家只个独女,那便是钟念月。
“是呢,是呢。太子与高大人师生情深,若是高淑儿做太子侧妃,钟念月更要气死啦。”
原身少于露面,每每露面时,也并不依仗家世欺压旁人。
但她惯于在太子面前打扮出众,因而不论什场合,都总要倚着盛装美貌压主人家头,可把人气得鼻子都歪。
于是暗地里大家说她是表面装得大方有礼,实则瞧不上别人,心机深着呢。
原身在书中,也因此得个“白莲花”名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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