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是心爱慕表哥吗?
还是年纪太小……分不清爱不爱,如今玩着玩着,就转性情?竟是满脑子逗鸟斗蛐蛐……
惠妃越想越觉得喉头哽得慌,只能勉强笑道:“你表哥与他并无来往,这斗蛐蛐儿,也不是什好事……月儿是大家闺秀,怎能与他们混在处,去玩这些下九流东西?”
钟念月:“姨母是说那锦山侯是个玩下九流?不是好人?不能同他起玩?”
惠妃:“……”
连宫人们都惊诧瞬。
“……逗鸟?”
“嗯。”钟念月歪歪头,倚着桌案,道:“听闻锦山侯最会玩这个,还会斗蛐蛐儿。表哥认得他?要同他玩。姨母让表哥带去认认锦山侯吧。”
惠妃此刻如同被道雷当头劈下,险些劈得都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怎会……怎会如此?
惠妃先是出声关怀钟念月近况,随后才说起太子。
“你这个表兄每日里只忙着念他四书五经,习他骑射礼乐,恐怕对你多有冷落。改日定要说说他,你们自幼起长大,待你好,乃是他分内之事。
“不过月儿,这些倒也并非是他故意,而是如今皇子都大,你表兄性子,你是知晓,性情傲着呢,生怕落于人后。他也不为争个什先,只是对他父皇片孺慕,日夜都盼着能得父皇句夸赞……”
惠妃亲昵地拉着钟念月手,言辞恳切,听着倒很像是那个味儿。
所以原身听,也真信。
是见过好东西,无论是原身还是上辈子她。
她随意扫桌案,心道,惠妃好像并没有母凭子贵到哪里去……所以,她才会装作分外疼爱钟念月模样吧?
目就是为将钟家,与钟夫人母家万家牢牢与自己绑在处。
这就不得不说到惠妃身世。
她生父是万将军下属,曾任边境顺平卫所卫指挥,战死后追授武略将军。
惠妃:“姨母不是这个意思,姨母没有这样说。”她只恨不得上手去捂钟念月嘴:“月儿莫要再这样说。”
锦山侯今年不过十三岁,整日里痴玩。
他父亲乃是当今
她本来是乐见于钟念月不学无术,因为这人啊,只有不学无术,那眼界才会窄。窄以后,也就只装得下个人。
也只有不学无术,才会蠢。这蠢人,拿捏起来也就容易。
将来太子若是要换个母族更得力妃子,也就容易。
可现在……钟念月居然不爱和太子玩儿?
这怎会?
钟念月笑:“姨母,无妨。”
惠妃都叫她笑颜晃晃眼。
惠妃抿唇,露出和往常样慈爱笑容:“姨母就知道,月儿最是贴心不过……”
没等她将话说完,钟念月便又道:“姨母会逗鸟?逗鸟比与表哥起玩,还要好玩儿呢。”
惠妃脸上表情下僵住。
因怜惜她幼年丧父,不久后母亲也自缢而亡,于是万将军将她认作义女,此后入将军府,与钟念月母亲万霜如互称姐妹,连姓也改作万姓。
也就是说,惠妃入宫,并没有可以倚靠母族。
钟念月实在懒得如原身样,再去讨好惠妃和太子。
钟念月将面前食物推远些,道:“不大饿呢。”
惠妃见状,便也不强迫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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