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钟念月分到这个,书容扶着她进去,便被冷风扑个面。
“咝。”钟念月禁不住倒吸口气。
再看这四下,连灯也没点,黑漆漆片,只借着月光才能看清脚下路,和远处铺好床铺。
钟念月走近摸床铺。
好家伙!
这回跟着钟念月来还是书容。
她年纪比香桃更长,要稳重细心些。她不敢看那坐在主位男人,只战战兢兢地躬身。
随后便帮着钟念月将披风裹,生怕姑娘冻着,连忙扶住人就去后头那排屋子去。
祁瀚端着碗,心下不知为何有几分失落。
他这日忙下来,倒没与钟念月说上几句话。
祁瀚捧着碗,又快步走过去。
“父皇。”
晋朔帝却没能顾得上应他声。
因为钟念月又开口:“你们明日早就进县城里去?那街上若是见着有什好吃,好玩,也带些回来给罢。”
话是对着孟公公说。
要是滑不动,还能堆雪人嘛。哦,打雪仗也不错,但没人和她玩儿。
不过她也不愁没人使唤,太子,和太子身边伺候,不都是使唤预备役嘛?
晋朔帝眉眼间冷意褪去些,他低声道:“那便在庄子里玩罢。”
钟念月连连点头。
那厢小太监与侍卫们分发起粥食。
地皱下眉。
她来面圣时,都怕吃苦。怎来清水县倒不怕?便是为着太子?
不该如此。
“自然怕。”钟念月缓缓吐口气,“可是府中不大好玩,国子监也就那样。……想着来这边滑雪玩儿好。”
孟公公:“……”
连被子都又冷又硬。
“怎连个取暖炉子也没有?”书容皱眉道。
他们生炉子没那样多,大部分都留在外头给守夜人使。又不敢在封闭屋子里摆着,否则非得中毒不可。
他们虽然不知晓何为氧化碳,但这点生活经验还是有。
眼下最好便是那
罢,明日吧。
……
众人很快都用完食物,火也全都生好。
等消消食,自然都去歇息。只留下守夜仍旧忍着刮脸凉意呢。
这庄子主人并不在家中,厢房多处见老旧痕迹。
可孟公公不敢应,只能看向晋朔帝。
最后是晋朔帝低低应声:“嗯。”
钟念月听罢,懒洋洋打个呵欠,站起身来道:“有些困。”
晋朔帝这才看向祁瀚。
祁瀚打个激灵,忙道:“说是收拾出来,被子都铺好。”
等拿住勺子,众人便连粒米都吃得分外仔细。这吃着吃着,倒也真觉得,确实与在皇城中时,大不相同,好像要……香些?那风雪顺着挡不住门灌进来,就更觉得手里这碗粥香。
时院子里飘都是香气。
等祁瀚累得要命,终于再度返身回来,嗅见味儿,肚子里便当先咕咕两声。
太监赶紧给他分碗粥。
祁瀚也顾不上嫌弃此物粗糙,方才连他那娇滴滴表妹都吃,他还有什吃不得?
晋朔帝:“……”
果然惦记着都是玩儿,倒是他想多。
孟公公忍不住插声道:“姑娘,这滑雪是怎个滑法?这路行程匆忙,事务安排得紧密,只怕是没有空隙去倒腾这档子事。”
钟念月:“你们忙。”
她自个儿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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