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暖和,有得吃,又不受累,在哪里都成。
钟念月叫书容把地瓜捡起来装好,便自个儿先去马车里坐着。
祁瀚迟些出来。
见着院子里堆雪人。
祁瀚不识得这东西,忍不住问:“这是做个什?”
这头钟念月总共烤三个地瓜。
糊两个。
可见不是个当厨子料!
钟念月便用厚厚棉布将双手裹,在外头玩儿堆雪人去。
这清水县里粮食珍贵,也没有胡萝卜类给人家作鼻子。钟念月就自个儿撅树枝,在上头顿勾勾画画。
表皮层烤得酥香,里面又软又甜,点也不噎。
钟念月倒也就短暂地忘要死这回事。
这厢太医还劝着祁瀚去睡下呢。
祁瀚还想同钟念月交代几句,只是他往那厢看几眼,最后也不得不承认,表妹眼里这会儿只有那烤地瓜……
他堂堂太子,竟是连地瓜也不如!
随后方才又往外走去。
钟念月上次烤红薯,还是小时候。
她爷爷家挨着大片林子,在偏远乡镇。
那会儿她才六七岁吧,跟着父母块儿回老家。奶奶就将她抱在膝盖上,揉在怀里。
爷爷给她烤地瓜,奶奶给她烤玉米。
等上马车,祁瀚都还望着那雪人。
竟是有分念念不忘。
……
晋朔帝他们在城中另寻处宅子。
马车前往宅子这路上,只见无数屋宅都被厚厚雪压住。
烤几个留给你们回来吃。”
孟公公忍不住笑。
这钟姑娘真是个妙人儿啊。
说是娇气吧,倒是也不喊苦也不抹泪儿,就是见哪处舒服便往哪处钻。这留庄子里吧,也不嫌弃那庄子里人粗鄙,还要跟人家学着烤地瓜。
这地瓜是什新鲜东西?
旁侍卫迟疑半晌,道:“表姑娘似是说,做个公子您。”
祁瀚震撼地望着那丑得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玩意儿。
半晌,他扶着胸口,到底是把刚才钟念月只顾着瞧地瓜而不瞧他郁气,给咽下去。
表妹心底……还是记挂着。
祁瀚心想。
书容好奇出声问:“这画什?”
钟念月想想,怪丑,便随口答:“表哥吧。”
钟念月很快就玩得冷,她也不逞强,脱棉布,回头就去抱晋朔帝留下来手炉。
这刚抱上没会儿,便有人回来,说是老爷命令,要带他们并入城去。
钟念月是无所谓。
祁瀚头更疼得厉害。
他按按额角,只能憋着气走远,总觉着他今日这腔着急关怀心思,像是都喂狗。
等躺到床上。
祁瀚才忍不住又想。
……那地瓜……总要分他个罢?
钟念月摸着摸着红薯,便有些想家。
她轻叹口气。
她怕死,可又真想试着死回,能不能回她本来家。
那叫徐叔庄稼人很快便从火堆里捡个出来,笑着道:“这个好。”
钟念月剥壳。
钟念月看得都不禁皱眉。
不是。
偏这钟姑娘又还记着要给他们留几个。
这都是见惯好东西,什珍奇异宝,陛下宝库都搁不下呢。
反倒是这些小东西,还偏要给他们留着,那心意就别有滋味儿起来。
此时晋朔帝步履滞,应声:“好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