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这般,反倒越叫人多心生分怜意,也更喜爱些。
晋朔帝勾勾她耳边散乱发丝,道:“去取粥。”
孟公公应声去。
钟念月难得有些不自在地避避,低声道:“连着两日不曾沐浴,也不知昏睡后发汗没有……”
晋朔帝眼睛都不带眨下:“无妨。”
“表哥呢?”钟念月问。
晋朔帝动作顿下,他道:“他如今在外面等着。”
在外面等着?那便是没有什妨碍?真就只有她人中毒?
钟念月恨不得把这口毒血吐回给太子。
钟念月又问:“睡几日?”
钟念月:“……”
神志不清、性情大变人成?
钟念月凶狠地低头,咬住茶碗碗壁,咕咚咕咚先喝个够。
然后她才忍不住晃晃脑袋,掐掐指尖。
今个儿醒来,变?
只是那手腕都衬得细弱得很。
晋朔帝手接过茶碗。
钟念月疑惑地望望他,不过她脑子已然清醒许多,只转瞬功夫,她便想清楚。
她不是吃蘑菇中毒!
而是那碗汤面里本身就有毒!
钟念月:“……”
倒也不是很想活。
见钟念月脸生无可恋神情,孟公公又是心软,又忍不住笑:“姑娘且忍忍,将养些时日,身子便大好。”
钟念月轻叹口气:“活着有甚好呢?”
将
都无力,正想着要撑住呢,才发觉自己好似躺在谁怀里。
她看看那杯水,又看看拿着茶碗孟公公,再仰头,方才看清抱着自己男人……容貌俊美,不怒自威。
那是晋朔帝。
“姑娘?”孟公公惊喜出声,“姑娘可瞧得清楚是谁?”
钟念月没应声。
好吧。
这可是你说。
钟念月当下便躺个大大方方,理所当然。
其实钟念月身上这会儿也只剩下药味儿。
如今钟念月只能吃药粥,等孟公公将碗端上来,那药味儿便更浓。
“昏睡日夜。”孟公公道。
那倒是远不及原着中祁瀚惨状……
想必是她蝴蝶翅膀扇动,改动什剧情发展。
钟念月松口气,若是真叫她疼上七日,折磨成个疯子,那还不如死好呢。
她面上没有分怨怼惊恐,她昏之前是什模样,如今便还是什模样。
变凶?还是变傻?
钟念月感受半天,着实是什也没感受出来。
晋朔帝手扶住她后颈,问:“这里疼?”
钟念月摇头,开口却仍是嘶哑:“不……”
孟公公便又装碗水来,钟念月这才舒坦些。
她个长居内宅姑娘,能与人冲突到这等地步?
自然不会!
那就只有个可能……她吃那只碗,本是御碗,外人不知晋朔帝将碗给她用,这才毒着她。
她是为晋朔帝挡!
钟念月按按额角,也想起来原着中似乎是有这段,但作者着墨甚少,只提嘴,太子生场大病,连着七日高热,醒后,神志不清、性情大变,此后太子便越发受用。
她有些低落地垂下头去。
死是没死成。
但也没能回去。
孟公公见她久不出声,不由有些急,忙将茶碗再往前递递:“姑娘先喝水吧。”
钟念月方才抬起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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