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令下傻眼,手忙脚乱正待劝劝。
大皇子却已是怒极,下扑在祁瀚身上,二人拳脚相加,就这样打起来。
这二人打得不可开交,等侍卫来拉扯时,他们见那县令还傻站在旁。
好端端,提表妹作什?竟敢让表妹担这样名声!
祁瀚阴沉沉地看他眼,然后按着县令也是顿打。
接下来这日,县令府上所有人都知晓,晋朔帝抱下马车那名少女,是何等备受宠爱。
每日送去膳食,是晋朔帝亲手拟单子。
还有那些从城中搜罗来有趣玩意儿,如流水般送入那屋中。
县令越发放心,待这位见不得面姑娘也就越加上心。
他坐在厅中,命人将食物呈上来,冲大皇子笑道:“此物是那位姑娘点名要吃,不似咱们这边吃食,尝着很是新鲜,大皇子且尝尝?”
他道:“陛下陪着姑娘呢。”
这个姑娘是谁,大皇子却也是从未听过,他只当是自己办差出错,便也只好咬着牙,灰溜溜地回去。
路上还与祁瀚相撞。
二人冷冰冰,丝毫没有兄弟情谊地打过招呼。
“太子也去求见父皇?”大皇子哼笑声,“不必去,父皇这会儿不见人。”
:“嗯。”将她轻轻放下,同时也拉下帐子。
“县令大人瞧够吗?”孟公公声音在跟前响起。
县令骤然抬头,便见孟公公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。
县令竟然忍不住打个激灵,只觉得这眼,比那侍卫冷冷看上他眼还要厉害。
“不敢,不敢直视圣颜。”县令将头死死埋下去。
大皇子冷笑声,倒也看不惯那县令这般狗腿,言语间捧着那姑娘,上去也是顿打。
县令浑然不知,为何战火烧到自己身上,时抱头不顾脚,抱脚又顾不得头,连声:“哎哟哎哟……”
侍卫:“……”
这厢屋子里,晋朔帝叠手中纸,置于烛火上燃。
他头也不回地问床榻上钟念月:“
大皇子却蓦地打翻那碗碟,沉着脸站起身来,言不发。
他都不曾从父皇这里享过这般温情。
“什那位姑娘……从前都未见过她,只怕是路边捡来不知道什玩意儿,这等卑贱之身,也妄想……”
大皇子话还没说完,太子骤然起身,抬手便是巴掌。
祁瀚咬牙切齿:“你住嘴。”
祁瀚听他如此说,就知道他是去过。
为何不见人?
是父皇另有打算,还是不想叫人看见钟念月?
祁瀚心头重重压着块石头。
他有些说不出焦灼,乃至于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。他总觉着仿佛有什事,彻底脱离他掌控,朝着个不可预料方向去。
孟公公往他手里塞张条子:“去吧,办去吧。咱们家姑娘是娇宠着长大,到清水县上多有不适,这上头东西都是姑娘要用,样也不许少。”
县令连连应声,攥紧条子,等转过身去,倒是狠狠松口气。
他原本还想着自己捂不住,要被陛下发觉这清水县究竟是个什模样。可如今看来,陛下心思分明不在这里嘛。
晋朔帝进屋子后,便没有再出来。
大皇子都遣人来问三回,每回都是孟公公似笑非笑地打发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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