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念月近日都是养膘般生活,她玩累便有人伺候着歇下,没会儿就睡着。
她思绪正渐渐散开时候,隐约好像听见晋朔帝与孟公公说句什。
晋朔帝突地搁下手边御笔,出声道:“你说朕将她带入宫中养如何?”
孟公公大惊:“那,那怎成?姑娘算不得皇亲国戚。”
晋朔帝摩挲下手边书封:“可赐钟彦爵位。”
县令这会儿还哎哟哎哟地躺在床上喊疼,却偏偏那位姑娘又要他东珠,他能如何?他只能献上。
陛下既然派人来,便说明对他手里有些什,没准儿都清二楚。
县令艰难翻个身,只觉得眼下局势倒也并非那样乐观。
原本他将大皇子哄得好好,如今好,太子来……大皇子便和太子对他来套混合双打,实在倒霉!
这厢晋朔帝捏住那颗东珠,低头瞧瞧钟念月发丝,晋朔帝温和笑道:“该打个簪子出来。”
这贴画难度不高。
钟念月将它随手往晋朔帝跟前送,道:“那便送给陛下吧。”
孟公公心道,您倒是真会借花献佛呢。
贴画这玩意儿,还是陛下买来给您解闷呢。
但晋朔帝眸光微动,还是收下来。
“想爹娘吧。”钟念月低声道。
晋朔帝曾听惠妃提起过,钟念月母亲万氏每年入冬,便要去寺庙中住上段时日,如今还未回来呢。
这钟大人又整日忙于刑部事务……
晋朔帝起身走过去,坐下。
小姑娘刚贴完幅画,便随手指,问他:“陛下觉得如何?”
今日晨间醒来,为何又哭?”
钟念月身体今日又好许多,她正懒怠地倚着靠枕,光明正大地享受着皇帝才有待遇,边喝茶,边玩贴画。
她闻声不由歪头:“哭?”
“嗯。”
不止是又哭。
“不知陛下以什名头?”
“太子遇刺,钟彦以身护之。”
孟公公张张嘴。
啊这……太子岂不是没遇刺
晋朔帝温柔得有些怪异。
但想想,她是替皇帝挡灾,这样倒也不奇怪……
钟念月是不要什簪子。
最后她手里拿好几颗东珠,在床上玩儿撞珠,孟公公还陪着玩几回,搓搓手道:“可惜奴婢手里银子不多,不然就陪着姑娘玩个大。”
若是县令见他那珠子咕噜噜滚来滚去,被当作小球玩,只怕心疼得要活活气死。
钟念月又问:“陛下有赏赐?”
晋朔帝:“……肉是吃不成。”
钟念月:“……行叭。”
晋朔帝:“朕赏你别。”
没会儿,便有宫人从县令那里捧颗东珠来献到钟念月面前。
晋朔帝扫眼。
只是往那幅画上贴些红梅,余下便是白纸张。
不过瞧着瞧着,还是有几分意境,便好似有人从雪地行过,不多时,地面脚印被雪覆盖成片,只余下路旁几点红梅。
透着又空又冷寂味道。
晋朔帝:“不错。”
这回还哭得极是伤心,揪着他领子,像是气都喘不过来。
他便只有按住她背脊,轻轻抚去,可怎也抚不住泪水。
谁也不曾这样不识趣,在他跟前哭起来就没个头尾。
还非要揪着他不放。
于是晋朔帝头回这样哄不住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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