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妃如此想着,再介绍起自己桌上都有什玩意儿,便更卖力三分,势要叫钟念月明白,她姨母在宫中并非是不受宠,钟念月若想要更多,便要听她。
“陛下对茶、对香料,也极有研究。”
“还有这玉器,你瞧,这是玉
惠妃震惊地看看钟念月,掐下掌心,才压着翻涌心绪。
钟念月接过茶碗,抿口,舔舔唇,方才道:“现在姨母同说吧。”
惠妃觉得自己像是被她耍。
可钟念月哪有这般聪明?
她定定心,心道反正今日目已经达到,又何必同个孩子置气?
惠妃哽哽,道:“若是不知,万你哪日将陛下得罪……”
钟念月接着打断她:“姨母会来救不是?姨母最疼啊。”
惠妃喉头更哽。
以前钟念月也没有这样难缠啊。
她就想不明白,旁人求着上赶着想要知晓东西,怎还得她求着钟念月呢?
她低声道:“月儿与陛下是如何熟识起来?”
钟念月笑笑:“自然是因着太子表哥啊。”
惠妃噎。
倒是自己儿子搬起石头砸她脚。
“月儿可知晓陛下性情喜好?”
钟念月到惠妃宫中时,她那桌案上已经摆不少东西。
“姑娘来,姑娘快,快坐。”兰姑姑殷切地笑着道,还手从小宫女那里接来个托盘。托盘里放着正是各式点心。
别说,钟念月还真对着咽咽口水。
不是她没见过世面,而是自打从清水县回来后,不止晋朔帝会盯着她,便连万氏也会盯着她。像这样玩意儿,是决计入不她口。
不过钟念月也并非心里真没数人,她勉勉强强收住目光,看向不远处屏风。
“陛下写得手好字,这文房四宝里,旁人都挑笔,挑纸,唯独陛下对着墨尤为挑剔。前些年得太后赏,有这条油烟墨。里头放入名贵药材,还裹些金箔在其中……你可将此物作为生辰贺礼,呈到陛下跟前。”
惠妃说起来有些肉疼,但又不免有几分得意。
只因为和庄妃比起来,她在太后跟前更得脸,因而从太后处得不少赏赐。
不知钟念月可有在陛下那里得什赏赐?
应当是没有她多吧。
钟念月:“姨母下次还要来得比庄妃快些才是。”
惠妃:“……”
惠妃嘴角抽搐,只觉得腔心肺都叫人戳疼:“这是……自然。”
这样番话说完,钟念月才又道:“不过向来爱重姨母,又最是听话不过。”
这倒还自傲上?!
“不知。”
惠妃脸上笑容顿时更浓分,果真还只是个孩子,又懂什呢?这自然便是她派上用场时候到。
日后钟念月若是尝过蒙陛下荣宠滋味儿,舍不去,还不是要日日求着她,来她这里取经?
惠妃指指桌案上物件,道:“无妨,你且听……”
惠妃话还没说完,钟念月摇摇头道:“知晓这些做什?”
惠妃从那屏风后出来,笑道:“月儿来,姨母特地为你备好些吃食。”
钟念月轻叹口气。
那倒是不必。
吃要呕,唉。
惠妃来到那张八仙桌前,硬是紧挨着钟念月坐下,仿佛前几天脸色难看那个人并不是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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