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念月走出门去。
外面阵风拂来,再不是挟着刺骨冷意,而是有些轻柔味道。
春天到。
钟念月心道,要是能想个法子,让太子他年轻力壮爹,对儿子不满,直接把人权力撸到底就好啦!
如此,才不叫那些个混小子胡乱迷眼睛。
多见些好,这才懂得挑呢。
钟大人才不觉得这样有何不妥。
钟念月懒得插声,打着呵欠便要自个儿玩去。
这古时候人实在操心操得早,这就怕她早恋误入歧途。
钟念月正在与碗里丸子作斗争。
她这两日身子好不少,能吃得这素丸子,谁还管太子是死是活?
钟大人见女儿不理会自己,便也就住嘴。
等到饭后,万氏方才忍不住问丈夫:“你今日好好,怎突然说起太子?”
过去钟大人是当真不愿女儿与太子在起,不止是皇家斗争多,还有个原因,只是不好同人说罢。
念月依旧时不时往国子监去。
边与锦山侯行人混着玩儿,边偷偷摸摸被秦诵行人哄着补课背书。
倒是祁瀚,果真不愧为男主。
钟大人下值归来,坐在席间,低声道:“太子似乎自清水县后,便成长不少,为人越见稳重,行事有度,且翩翩有礼。近来朝中多有夸赞他大臣……都说是有几分陛下风采。”
钟随安深得钟大人言传身教,为人板正,向来不在背后说他人坏话。
不过太子位置,她是当真觉得未必会稳当。
这也是她近来才惊觉。
晋朔帝并不是无能帝王,相反,他尚且年轻,还极有手腕,得朝野敬服。
在这个年纪立太子,太早。
晋朔帝是真心看重太子?还是想着提前立个靶子起来,看儿子们打架,矮子里面拔高子,若拔不出来,就趁早再生几个出来,再养批新苗苗呢?
这当爹,哪怕与女儿关系疏淡些,也是打从心里觉得,外头男人,没个配得上女儿。
这如今……
钟大人抿下唇,道:“太子如今确实成长不少,远胜大皇子与三皇子。陛下也多有放权,他位置已见稳当。又见近来念念多与各家公子混在处玩,便禁不住去想念念将来终身大事……这才又提提太子。”
“表哥位置才不稳当呢。”钟念月插声。
钟大人只当她年纪小,胡乱说,并且留心,还要往下说:“不过看念念如今是真没有心思,自然也就不提。这京中好男儿,也不止太子个。看,阿如可以带念念多去参加些宴会。”
背后妄议,非君子之风。
但君子钟随安今天骤然放下手中筷子,又冷又硬地挤出句话:“那又如何?恐是装出来。……父亲何必在席间提起太子。”
钟大人惊愕地看看他。
却没再换来儿子半句话。
钟大人又轻咳声,随即转头看看女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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