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公公道:“姑娘不进宫,底下人怎知道给姑娘收拾什东西呢?”
钟念月想说钟家下人也能收拾。
但转念想,确实是不能与皇宫相比。
晋朔帝轻拍下她
既是给妃嫔家族脸面,估计也有某方面需要。
而晋朔帝……
钟念月转头看看。
她这两年变化极大,长高许多。
晋朔帝却仿佛没什变化,依旧面容俊美,身形挺拔。
她对于能跨出这方狭隘天地所有行动,都是高兴。
要知道,上回出京,还是去清水县时候。
眼见着收拾得差不多,钟念月回头,问:“还有什人要并去?”
“几位大臣及其亲眷。还有寿康公主和她驸马……”孟公公答道。
钟念月听会儿:“没有哪宫娘娘?”
孟公公思及此处,不由抬头朝钟念月望去。
少女又拔高截,与早先那个缩在陛下怀中哭小姑娘,已然有不同。
她腰肢纤细,身形婀娜,渐渐长开些,愈发美得惊人。
这自然便有男女之别。
倒是他难得犯回蠢。
宫人们忙起来。
此时虽说已经入春,但只怕去地方仍旧冷得厉害,于是不得不收拾汤婆子、披风、香料等物,连玩具都收匣子。
近三年伺候下来,宫人们已然知晓,这睡在暖阁里姑娘娇气着呢。
晋朔帝倚坐着那里,抬眸笑道:“不带书去?”
钟念月头也不回:“不带,不带。”
大概真就是个工作狂叭。
钟念月暗暗心道。
晋朔帝压根不知晓她小脑袋里想什乱七八糟玩意儿,他盯着钟念月面容看片刻,缓缓起身,道:“走罢。”
他从宫人手中接过松花色披风,将她整个裹住。
钟念月虽然长高许多,但仍旧差着晋朔帝老远,只得仰头同他说话:“既然有大臣亲眷随行,那在钟府等着出发便是,也不必这样折腾回。”
应声却是晋朔帝,他道:“没有。”
钟念月都禁不住暗暗嘀咕。
她入宫时候,当真不算少。却从未有哪回,在晋朔帝面前见到过来示好献媚宫中妃嫔。若说她睡着不知晓,那也不大对。因为钟念月后头才知道,乾清宫暖阁其实是留给临幸妃子歇息。
暖阁都叫她占去,那妃子睡地上?
她没记错历史话,清朝时皇帝出行围猎,都会带上三两个得他心妃嫔和皇子。
还是陛下思量更周全。
孟公公扬起笑脸,问道:“姑娘今日可高兴?”
正是因着那日姑娘遇见三皇子不高兴,陛下方才定下春猎罢。
钟念月就立在那箱子旁,瞧着宫人往里收拾东西。瞧会儿,她才惊觉,她在乾清宫暖阁里,都留下这多物什。
听见孟公公声音,她应声:“嗯,高兴。”
晋朔帝:“……好。”倒也并没有斥责钟念月“不学无术”。
近来晋朔帝都政务繁忙,少有这般坐在处,不紧不慢地闲话时刻。
孟公公心下定定。
倒是他迷眼,原想着陛下与钟家姑娘不似清水县时那样亲密,实则,陛下忙到连后宫都不曾去。这样还要将姑娘请进宫里来,在暖阁里留宿晚。便已是难得看重。
再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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