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念月笑盈盈地看着他:“说你笨你还不信……陛下将这安营扎寨、分配住所事务分给你,不正是为瞧
“那敢问三皇子,何处是歇息帐子?”钟念月问。
三皇子眼珠子转转:“与那高家姑娘处帐子。”
“你没瞧见那高家姑娘不喜?”
“正是因她不喜,才分给你。”
钟念月毫不客气地嗤笑他:“陛下若是听见,只怕要说三皇子蠢。”
那些个少年公子倒是仍在往这边瞧呢,等与三皇子目光遇上,方才双手拱,行过礼。
三皇子冷哼声。
当他没有瞧见?
这些人方才都在瞧钟念月呢。
三皇子将头转回来,目光重新落回到钟念月面容上。
“她不知三皇子与太子不合?竟是还要往前凑。”高淑儿忍不住道。
“三皇子性情……未必会理会她。不过说起来,你父亲不是三皇子老师吗?你去同他说话,他肯定要理会你。”旁人应声道。
高淑儿嘴角撇。
三皇子如何与太子相比呢?个只是皇子,个却是储君。
她父亲最遗憾事,便是从太子老师变成三皇子老师,还得不到三皇子重用。此事于高家来说,都算得上是痛处。
“不知是哪家姑娘?”帐子外,有少年公子低低出声。
与高淑儿作伴姑娘,有个似是与他相熟,上前笑着道:“那是钟侍郎家姑娘,你不曾见过?哦,也是。她每日里去国子监,也是迟到早退。自然见不到她。”
那少年公子面露惊愕之色。
迟到早退?
纵是如此,他还是忍不住多瞧两眼那位钟家姑娘。
“你还想同父皇告状不成?”三皇子成竹在胸,得意地看着她,“那怕是不成。高家姑娘可不曾得罪你。你与人不合,住不到个帐子里去,那不过是说明你自己心胸狭隘。父皇最是不喜这样人。”
“谁同你说这个?”钟念月翻个白眼。
三皇子憋住火。
这泼妇哪怕是做出这等无状动作,却也还是好看。
她内里草包,实在浪费这副皮囊!
他直知晓这泼妇生得好看,只是今日见旁人模样,才知她原来好看到这般地步……不错,她眉眼生辉,光是立在那里,也好似将四周都镀上几分光华。
只可惜开口,便叫人憎恶得厉害。
三皇子冷笑道:“那便是大人。”
他父皇终于也给他派些事务。
钟念月哪管他负责干什呢,他负责倒马粪都行。
她如今才不屑于主动去讨好三皇子呢。
那厢三皇子眸光阴沉地盯住钟念月,香桃这般心思粗都不禁缩缩脖子,偏钟念月毫无所觉般。
钟念月低低出声:“负责春猎安营扎寨事宜是哪位大人?”
三皇子转头先扫圈儿。
高淑儿那边被他瞧,立即住声。
“兴许……是家里养得娇些罢。”他道。
惹得旁姑娘翻个白眼。
这厢钟念月由香桃扶着,左右打量,没见着什认识人。唯独个……不远处三皇子与禁卫低语几句,转过身。他今日穿着靛青色圆领袍,腰带扎,倒也衬得身形长些。兼之他生得唇红齿白,便也有几分人模狗样。
那便他。
钟念月径直走上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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