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朔帝:“再等等。”
“是。”
没会儿孟公公便回来,晋朔帝转头看去,却没能从他身后见着小姑娘身影。
孟公公擦擦额上汗,躬身道:“陛下,姑娘起有会儿,只是不知到哪里去。”
晋朔帝顿下:“是不是迷路?”
周遭这多人,各家公子姑娘都在,三皇子才不想同这傻子计较丢脸。
三皇子匆匆解下披风,丢给钟念月。
他冷笑道:“你就不怕旁人瞧见,以为你有私?”
钟念月想想道:“那你得把上衣全扒给才行。”
三皇子:“……”
当然是逮着外面人欺负啊。
三皇子听,好个气血上涌。
她好不要脸!
锦山侯脑子里仿佛只有两根筋,根筋是要听听念念说什,另根筋是念念说完要按念念说去做。
他当下就站起来,朝着三皇子逼近:“三弟快将披风给念念。”
到他跟前,却又是个十足泼妇。
三皇子往前步,道:“往日里不是病弱得起都起不来身,……今日风吹,可莫要就此病死。”
锦山侯听,真当钟念月吹吹风就会病死,当即慌忙地去解围领和外衫。
钟念月皱皱眉,按住他手。
她缓缓转过头,瞧瞧三皇子。
只听得轻轻“噼啪”声,也不知是那茶杯发出,还是面前篝火堆里发出。
孟公公不仅自己去
嘘,三皇子来。”
三皇子手持杆长枪。
枪比他人还高,不过他沉下脸来,倒也有分凌厉气势。
会儿便要熏烤食物。
他便要亲手叉上几只鱼,猎上几只鹅,呈到父皇跟前。
孟公公茫然下,心道这周遭都是帐子,又能迷路到哪里去呢?
孟公公道:“奴婢去寻?”
晋朔帝:“去罢。”
晋朔帝垂下眼眸,面上神色不显。
只是捏起面前茶杯。
锦山侯拿披风给钟念月裹上。
然后他们才在岸边那个冰窟窿旁坐下,用自制钓鱼竿开始钓鱼。
另厢孟公公还念叨着呢:“姑娘还未起身……要不奴婢去瞧瞧?”
晋朔帝应声:“嗯。”
坐在晋朔帝下首怀远将军忍不住开口:“陛下,眼见着天色都黑,咱们今日还举行仪式?”
锦山侯到底更年长,身形拔高,在三皇子面前竟然形成威胁之势。
三皇子喉头哽:“谁是你三弟?”
锦山侯道:“你父皇是皇叔父,你年纪又比小,自然是弟弟。”
三皇子简直要被他们气疯,又怕会儿锦山侯和钟念月对着自己来个混合双打。
锦山侯身上蛮劲儿极大,打起来就招――泰山压顶,坐他背上。
这不言不语,反倒瞧得三皇子身上紧绷下。
“怎……”?
三皇子话还未说出来。
钟念月便笑着道:“瞧三皇子身上披风极好,不如给罢。”
谁欺负自家人啊?
届时父皇必然要夸奖他勇武,他就不会再味落于大皇子和太子之后!
三皇子这般想着,结果刚到岸边,就瞧见钟念月。
钟念月跺跺脚,娇声道:“离岸近些,是要冷多。这风浸骨头。”
三皇子听,心下冷笑。
她惯会拿这般姿态同他父皇告状撒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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