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淑儿忍不住道:“没瞧见她身旁跟着谁?那便是锦山侯。你若是想要同她说得上话,只怕要先将自己变成纨绔才是……”
旁边几个姑娘闻声,登时也低低笑起来:“可不是,她就会逗鸟儿玩泥巴。”
“
个圈子里是如钟随安这般,家中嫡长子、嫡长女,其中嫡长子们多是要考科举。
第二个圈子,便是如秦诵这般,是家中嫡子,但排行靠后,又受家中长辈教诲,心忠于大晋,尚君子之风,读书也刻苦,就连出身也是出自京城那小撮顶尖大家族。
第三个圈子便是如锦山侯这般纨绔。
最后那个圈子里容纳,便是上下皆不靠,如高淑儿这般。
钟念月从未入过这样圈子,自然也与他们不相熟。
上面还真有道口子,不过痕迹很浅,倒是口子旁有点轻微淤痕。
钟念月怔怔:“水里难不成还有虾?”“去瞧瞧。”
“哎!”锦山侯高高兴兴地应。
两人块儿往岸边走。
路上遇见禁卫,钟念月方才问声:“鹰放出来?”
说罢,锦山侯又要去取脖颈上围着毛领。
“给念念,围着,不冷。”
钟念月:“你围着罢,不要着凉。”
去年有回,锦山侯受风寒,到国子监里风吹,涕泗横流。三皇子堂兄弟当即与人讥讽起来,暗指锦山侯像蠢猪。
钟念月当场翻个白眼,辛辛苦苦地挽起袖子,与锦山侯块儿,按着对方打顿。
帐子外天色昏暗,虽然篝火已经点不少起来,但钟念月眼望过去,还真有点找不见人。
“念念!念念!”喊声由远及近。
不多时,锦山侯便到她跟前。
锦山侯穿着藏蓝色衣袍,脖子边围圈儿毛领。换做过去,那毛领定会衬得他连脖子都没。但如今是不大相同。
他长几岁,身形抽条儿似,原先憨圆模样去三分。脸颊瘦下来,眉眼间便还有几分与晋朔帝肖似。
钟念月扫眼便敛起目光,权当没有瞧见。
只是不知谁突地出声:“钟家姑娘?”
那声音还分外洪亮。
高淑儿等人下便扭头看过来。
她们只瞧着那钟念月似是矜贵地点下头,随即便走开。
禁卫摇摇头。
那估摸着还要再等上会儿,钟念月咂咂嘴,那就先自己钓鱼去罢。
等到岸边,钟念月眼便瞧见高淑儿。
围在她身旁人,尽都是钟念月不认识。
若是将京城中各府上年轻辈划划,可大致划作四个圈子。
可别劳她再打谁顿。
钟念月说完,便提裙摆,当先朝前行去。
锦山侯连忙追在后面:“念念,念念,在岸边瞧见个洞。带你去瞧……”
“洞有什好瞧?”
“洞里有东西在发光,想捡出来给念念……然后被夹。”锦山侯把手伸到她面前。
这并不奇怪。
他父亲与晋朔帝母同胞。
钟念月瞧他眼:“怎才来?”
锦山侯憨憨笑,眉眼间清秀俊朗,顿时又给冲散。
他道:“去你帐子里寻你,没寻见。然后就绕着这里走,走好几圈儿,终于见着你。就知道,你是在皇叔父这里,只是不敢进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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