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公公讶异道:“奴婢也不知,会儿奴婢替你去问问?”
钟念月摇摇头:“罢罢。她兴许是同姐妹长辈起来。”
钟念月说罢便钻出帐子,也未多看晋朔帝两眼。
当真是用完便扔。
晋朔帝却也不拦她,会儿还有大臣要来他帐子里,恐怕搅得她睡不安稳。
晋朔帝念头动,他出声道:“孟胜,将朕那条玄色披风取来。”
孟公公应声,忙取来。
“裹好再出去。”晋朔帝道。
那披风带圈儿毛边,分外厚重,穿上身……
钟念月拎拎披风摆:“……都掉地上。”
旁宫人俱都哭笑不得。
敢拿陛下当桩子,真是独这份儿。
钟念月下好会儿腰,这才觉得舒坦多。她直起身来喃喃道:“感觉自己把血都逼回去点……”
晋朔帝嘴角噙丝笑意,也有分哭笑不得。
“要是有个水煮毛血旺便好,给补补血。”钟念月喃喃自语句。
“尚可。就是觉得腰酸。”说罢,钟念月便抵着那椅子扶手,向后仰仰,像是想要将腰弯弯,缓解下不适。
晋朔帝却是看得眼皮跳。
她那腰柔软得很。
折下去,便似那易摧折花。
晋朔帝想也不想便又伸出手去,托住她背:“当心摔下来。”
宫人们对视眼,为难道:“奴婢不敢
?”
“帐子上都有你影子。”
“念念怎从影子认出?”锦山侯高高兴兴地问。
“你脖子上围那圈儿,旁人可没有。”
锦山侯便更高兴,隔着帐子都能听见他憨憨笑声。
帐子外,不少人都嗅见食物香气。
高淑儿等人从岸边回来,正饥肠辘辘,不由走近。只是见熬煮人,着乃是宫中服饰,这才不敢贸然开口。
不多时长公主也缓缓走近,见那瓦罐里,足盛有半罐汤。她低声问:“不该是做烤肉熏肉?怎还熬什东西?”
几个宫人应道:“是,是熬鸡汤。”
长公主笑:“倒是新鲜,不如分些。”
晋朔帝起身:“无妨。”
说罢,他抬手将披风领子为她系得更紧些。
钟念月:“好罢?”
晋朔帝:“嗯。”
钟念月拍拍屁股就走:“那回帐子里,今日定是瞧不见鹰。……对,孟公公,朱家姑娘来?今日怎没见着她?”
毛血旺自然是没有。
不过孟公公却为她带来罐子鸡汤,碗鱼羹。
钟念月口气吃大半,登时浑身都暖和。
她扭头问宫人:“帐子里新披风取来?”
宫人正要出声。
钟念月:“陛下别动。”
晋朔帝站定,低头垂眸去看她:“嗯?”
钟念月仍旧仰着头,方才被热气蒸腾过面容,这会儿好似飘着几朵红霞,更衬得唇红齿白,说不出娇美。
她道:“陛下便这样扶着,下下腰就舒服。”
晋朔帝:“……”
晋朔帝不着痕迹地皱下眉,盯着那影子又多端详片刻功夫。
随即他道:“去,将锦山侯送回帐子里去,夜深天冷,恐他冻住。”
立马便有小太监领命去。
钟念月这才扭过头,瞧瞧晋朔帝。
“疼不疼?”晋朔帝低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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