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朔帝道:“今日倒是又不觉得碗沉?”
钟念月:“那自是不样。”
晋朔帝点个宫人。
那宫人应声,登时便自觉伸出手去,将药碗接过来,笑道:“姑娘,还是奴婢来吧。奴婢干惯这伺候活儿,姑娘这手娇嫩,还是歇着好。”
晋朔帝转身走在前:“跟上来。”
朱夫人愣,全然未能回过神来。
而那帘子动。
晋朔帝已然走进来。
晋朔帝目光当先便落在钟念月身上,她连也不抬,只心与那碗药汤较劲。
朱夫人仓皇地下床:“臣妇形容不整,恐污陛下眼。”
孟公公想起这个人:“应当是朱家那个朱幼怡吧?早先您选她给姑娘做陪玩。”
晋朔帝这才有些印象,低声问:“为何还在帐中?”
宫人道:“那朱夫人不知何故,发起高热。朱家姑娘这两日都不见出帐子,只心侍奉母亲。姑娘与朱家姑娘交好,便探望去。”
“可请太医瞧过?”
“瞧过,还开方子熬药。那朱夫人兴许是怕扫春猎兴致,思虑过重罢,直也不见好……”
此次春猎时日不长。
方才等到第三日,晋朔帝便下令启程返京。
引得驸马暗地里又擦擦汗,与长公主道:“莫不是陛下当真瞧出什?”
长公主先是皱眉,随即摇头,道:“不像是。倒更像是……”此次春猎,只是为带那日那个钟家姑娘出门,吃上餐烤肉。如此,便可回京。
不过这到底只是她猜测,长公主按在心中,谁也没有说。
钟念月冲朱幼怡眨眨眼,这才转身跟上去。
晋朔帝卷起帘子,道:“你今日身子如何?”
“好多。”钟念月应道。
晋朔帝不自觉地捏下指尖,却是总觉得那处有些空。真是长大……连疼也不喊。
晋朔帝仿佛不经意地道:“念念照顾起这朱家夫人,倒是分外尽心。”
晋朔帝方才看她眼,道:“扶夫人起身。”
宫人应声,上前去扶把。
朱夫人面色羞愧:“臣妇恐怕耽误启程时辰……”
晋朔帝:“无妨。孟胜,将林太医唤来,便随朱家车马而行罢。”说罢,他便朝钟念月伸出手:“过来。”
朱夫人面露感激之色,正要再拜下,便见钟家姑娘缓缓起身。
晋朔帝出声:“她便在旁直陪着?”宫人应声道:“正是,姑娘还陪着同照顾那朱夫人呢。”
晋朔帝禁不住笑:“她还会照顾人?”他登时来兴趣,起身道:“去瞧瞧。”
晋朔帝到时,朱夫人正勉力要坐起来,朱幼怡手里攥着帕子给她擦汗,而钟念月便端碗药,正小心翼翼地搅动着,催着它快些凉,免得烫嘴。
朱夫人轻咳两声,道:“怎好劳动钟家姑娘?”
她话音方落下,帐子外守着朱家下人便慌里慌张地道声:“参见、参见陛下。”那声音又惊又怕,都发抖。
等启程时,晋朔帝第个问便是:“去问问她身子如何?”
孟公公心知指是钟念月,便当即派个人去问。
回话人,却是好会儿才返到帐中。
那宫人躬躬身,道:“姑娘在朱家姑娘帐子里呢。”
“朱家姑娘?”晋朔帝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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