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淑儿疑惑出声:“母亲不是说,朱家不似过去那般得用?还叫不必瞧那朱家公子……”
高夫人皱下眉,道:“谁知道呢?不过朱家二房老爷,向忠于陛下,兴许是又要重受重用,今日便是个信号也说不准。反倒是你父亲……”高夫人长叹声:“自从他做三皇子老师,竟是日不如日。”
高淑儿忍不住道:“女儿定会想法子,重振高家。”
高夫人没放在心上,只问她:“此次可有瞧上什人?本想着你能指给太子做个侧妃也是极好。可如今你父亲已成三皇子老师,便不能再同太子沾上关系。若是能嫁给三皇子也不错……他母亲庄妃,手腕强硬,在宫中还要压惠妃头。更有庄家作依仗……”
孟公公想想,神色舒缓些,笑道:“不过此次也总算是全姑娘念想,打从清水县后,便直委屈着姑娘……”
换做往日,孟公公未必敢说这样话。
毕竟救驾乃是大功,臣民为君而死,乃是天经地义。如何算得委屈呢?
可如今孟公公心下已然笃定,无论年、两年,亦或是更久,陛下待钟姑娘荣宠怕是都不会变更。这般为姑娘心疼上两句,恐怕反倒更合陛下心意。
“是委屈她……”晋朔帝摩挲下袖口。
随后自然有人上前收拾。
大部队很快启程。
只是钟念月朝外头瞧上眼,见那怀远将军不知何故,带支队伍,转向走另条路。
孟公公也觉得疑惑呢:“将军这是作什去?”
晋朔帝放下茶杯,抬眸道:“抓人。”
钟念月摇头道:“也没帮上什忙。”
晋朔帝转头看着她,低声道:“不知将来若是朕有日病,念念会不会也如这般在朕床前侍疾?”
孟公公在后头愣,登时心下哭笑不得,暗暗道,陛下好端端怎会连这样醋也要吃?实在怪。
钟念月也觉得怪。
做皇帝,最忌讳难道不就是生老病死?怎反倒他自己先提起来?
孟公公闻声,心下更为大定。
果然。
姑娘如今已真正成陛下心头那个特别存在。
另厢马车里,高家丫鬟低声道:“朱家夫人病,奴婢还瞧见太医与宫人随朱家马车块儿前行……”
高夫人不由歆羡道:“朱夫人倒是好风光。”
孟公公惊跳:“抓什……莫不是,莫不是……”先定王府反贼?只是话到嘴边,孟公公没敢说出来。
孟公公转声道:“陛下早知道有人跟上咱们?”
晋朔帝神色平静,反问:“哪次没有呢?”
孟公公有些后怕:“此次春猎倒是不大安全。陛下龙体贵重,下次出行,该要再提前月,将方圆百里都围起来,清扫干净才是……”
晋朔帝:“无妨。”
念及晋朔帝待她确实不错……钟念月扭脸笑道:“将药吹凉再端给陛下……”“若是陛下睡不着,也念书给陛下听。”
晋朔帝定定看着钟念月,低声道:“嗯,那你莫要忘。”
钟念月忙反问:“那下回还出京城来玩?”
晋朔帝没好气地笑道:“玩。”
这厢晋朔帝目送着钟念月上马车,那厢朱夫人也由太医和宫人并照顾着离帐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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