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念月眨眨眼,光明正大地走出去。
晋朔帝如今听她说半句话,便知晓她意思。
他将手边汤婆子丢给她:“睡罢。”
钟念月将汤婆子抱住,很快便睡下去。
孟公公见状,便自觉地退到外头,连同另外两个伺候宫人。
等再醒来时,钟念月已经在张贵妃榻上。
钟念月揉揉额角,坐起身来:“这马车还是太小些,睡得腰疼,脖子也疼。”
说罢,她便穿披风,跳下马车,借着夜色,缓缓朝前方晋朔帝车辇走过去。
神枢营人未必识得她,那怀远将军也不大明白她究竟是个什来历地位。但禁卫却是认识她。
禁卫见她,当即便示意车马慢行,又护送着钟念月到晋朔帝车辇旁。
她伸手去掀帘子。
驸马捂住她唇。
长公主推开驸马手,道:“你还记得那个钟家姑娘?”
驸马愣下,不过这倒是没什不能说,他点点头道:“自然。那钟家姑娘年纪虽小,却生得……”
长公主接声道:“却生得叫人过目不忘。”
她冷眉眼。
高淑儿却只听着,没有再出声。
……
赶路时钟念月最爱便是睡觉。
她觉睡得迷迷糊糊,隐约间听见阵马蹄声近,她抽空朝外看眼。好像是怀远将军带着人又归队,正朝晋朔帝回禀呢。
长公主是队伍之中除晋朔帝以外,最尊贵人。
她掀被子起身,缓缓朝外行去,正听得底下人低声向晋朔帝禀道:“春猎随行未定亲年轻公子,共有十六人。其中七人回到府中后,都与长辈提及钟家姑娘。兴许也还有动心思,只是羞于提起。”
钟念月听得都震惊。
原先她亲爹管她不能早恋问题也就罢,到大晋,竟还有个晋朔帝会管这样事……
她同那些什年轻公子,还句话都未曾说过呢!
“姑娘醒?”宫女声音骤然在旁响起,前殿登时便安静下来,只隐约听得O@衣物摩擦声。
孟公公眼尖,头个瞧见,正要上前。然而晋朔帝动作更快,他身形前倾,同时手扣住钟念月手腕。
钟念月声音隔着帘子传进去。
她道:“陛下快使力将拉上去。”
孟公公忙帮着将帘子掀得更高,同时钟念月也被拉上马车。
“还是陛下车辇更为宽敞。”钟念月整整裙摆道。
“陛下明知有人路跟着他,却还是要举行春猎。你说,与这个钟家姑娘有没有干系?”
驸马又捂住她嘴,道:“此事不说,不说,管他什干系呢。”
长公主目露烦躁之色,她眉间拧起,再细看,她神色倒更像是恐惧。
马车里很快又安静下来,再无人出声。
这厢香桃哄着道:“姑娘再睡会儿,如今时辰尚早呢。”
她车马离着晋朔帝很近。
怀远将军才刚到近前呢,她便听得他铿锵有力地道:“禀陛下,臣已经带神枢营将躲藏在蔚县中贼人,悉数歼灭!”
长公主听得颤颤,时间连呼吸都忘。
等怀远将军回到本该待位置,窗外重新归于寂静,只余下马蹄和车轮声音,长公主方才缓缓喘口气。
“他果真都知晓……”长公主颤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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