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晋朔帝跟前,身形挺得越发笔直,低声禀近日来办差事各自如何。
晋朔帝翻动着跟前奏折,应声:“嗯。”随即将御笔放,方才问:“你胸口伤如何?”
祁瀚捂胸跪地道:“还有些疼……”
他心知他父皇是个骨子里冷酷无情人,要得他半分心软,那实在比登天还难,因而没有比这更好机会……
祁瀚垂首道:
钟念月已经走到园子里,时间不少人都在看她。
高淑儿咬咬牙,转回头来,道:“罗姑娘,当真有急用。”
罗家姑娘这才将手炉给她。
高淑儿抱在怀里,便转身朝钟念月去。
周家姑娘笑道:“她终于忍不下钟念月,怎还要拿炉子去砸她?去瞧瞧。”
钟念月道:“那便烦请你去为取个新来,你瞧,已经不大热乎。”
高淑儿刚想说,你怎敢这样支使?但下又想起来,方才在太子跟前,她满口都说自己是钟念月朋友……
高淑儿勉强挤出个笑容,道:“不就是个手炉,这就去为你寻去。”
钟念月点点头。
心道小姑娘也不是很聪明样子。
她是不想再尝回那痛苦。
祁瀚低头凝视着她,眼底黑色情绪涌动,半晌,他应道:“那便不吃吧。”
祁瀚倒也并未在这里停留太久,只个露面,便又匆匆离去。
高淑儿这才慢慢从僵硬中恢复知觉,她再看向钟念月目光,便如看个怪物。钟念月是如何能得晋朔帝庇佑,又能得太子这样放置于心尖上,百般重视?
而此时钟念月开口,道:“新朋友,走罢。咱们出去转转。”
祁瀚低下头,挺直身形微微松弛下来,他道:“方才是过激些,只是……只是旁人拿来食物,总叫心下存几分疑虑,不敢轻易叫它入表妹口。”
钟念月顿,惊讶地看他眼。
这倒是她不曾想到。
难不成清水县那回,他还牢牢记住?并以之为戒?
祁瀚道:“表妹且用吧,宴上无趣,恐会儿还要饿。”
没等她迈出步子,便见高淑儿将那手炉放在钟念月怀中。
周家姑娘脸色变:“她在做什?”
罗家姑娘见状,倒是双眼微微眯,心道,这钟家姑娘果真是个娇姑娘。走到哪里,都是有旁人伺候着,顺从着。
这厢且不提。
另厢,祁瀚离长公主府后,便入宫拜见晋朔帝。
高淑儿去寻手炉时,叫周家姑娘逮个正着。
周家姑娘疑惑道:“你去哪里?怎来半天都见不着你……”
高淑儿张张嘴:“……”她抬头,正巧见罗家姑娘揣个手炉,她忙道:“罗姑娘,你那手炉……能不能借用?”
罗家姑娘疑惑地看看她。
高淑儿转头看看。
钟念月看也不看那碟点心,起身就往外走。
走到半,她看向高淑儿,道:“你带手炉?”
“不、不曾……”
“那谁带?”
“怎?”
钟念月摇头道:“本来也不怎用外头食物。”她吃食上,钟家人、晋朔帝,个个都上心得厉害。
她倒是想过死能不能回去,但却不想是吃死。
太狼狈。
也太疼。
还容易死不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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