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不过他到底还是挂在腰间。
只是不知改日挂着它出席各色场合时,他风评会不会被害……
这厢钟念月摸摸自己兜里另块玉,兴冲冲地道:“走走走,回屋子接着雕玉去!”
香桃问:“姑娘怎还要雕块?”
“这个给陛下!”钟念月道。
这厢钟念月回到府中,钟随安前脚也才刚到。
钟随安正冷静地同万氏诉说今日殿试是何情景,面上不见丝骄色。
“恭喜哥哥。”钟念月从袖中取物出来,递过去。
这还是她头回,当真买手,未曾给旁人使过东西,来给钟随安作礼物。
钟随安低头看,那是块玉佩。
是,屏风后没有猫,却有个钟念月。
祁瀚忍不住又远远瞧眼他父皇袖口。
晋朔帝此时微微摩挲着衣袖,面容隐入屏风后昏暗光芒之下,他似是在思量着什,叫祁瀚心惊。
父皇……也喜欢这只猫吗?
这厢三皇子转身去给庄妃请安。
也垂首扫眼。
是被钟念月故意团吧团吧揉皱。
他大大方方地露出那袖子上皱巴巴痕迹来,轻笑声:“从雪域来猫,生得雪白,又娇气,爱踩着人袖子玩。”
说罢晋朔帝神色缓和些,方才又道:“传太医来为太子瞧瞧。”
宫里哪来这样猫?
她咂咂嘴:“上面就刻陛下努力多生孩子。算……字好像有点多。累手。”
她嘀嘀咕咕:“人家都是什‘升官发财’,这般美好寓意。可他官儿是天下最大,又坐享天下宝库……刻‘长寿’
钟随安心中震动,他攥紧玉佩,低声道:“多谢妹妹。”他今后自然将腔心思都用于朝堂之上,来日若能升迁高位,纵使妹妹不再受晋朔帝照拂,他也能将她护得严实。
他还要亲手为她挑选夫婿,送她出嫁,瞧着她无忧无虑地过完这生。
钟随安将掌中玉佩紧又紧。
等到再低头细看时,却见上面嚣张地刻着两个歪歪扭扭大字:发财!
钟随安嘴角抽抽,腔慈爱兄长之心顿时去大半。
庄妃气得直骂他:“今日要你们同审阅点评那些贡生策论,便是在为你们各自铺路。你若言之有物,选择得当,那贡生自然服你,将来愿作你门客。可如今倒好,你都说些什东西?只怕这些个读书人,眼里是半点也没有你这个三皇子,只有那太子!”
庄妃冷静下来后,道:“男子先成家后立业。兴许是你没成亲缘故,方才这般幼稚天真……”
三皇子听便知道他母妃要做什,登时忙捧着头,连声喊着难受,赶紧溜出门去。
他母妃便是想着寻个端庄大方、饱腹诗书,又出身不低女人来给他。
这样女子,恐怕满口都是规矩,到时候岂不是还压在他头上来管束他?若是如此,倒还不如娶钟念月呢。他还能想法子欺负欺负钟念月!
太子这样想。
三皇子也这样想。
不过三皇子到底是松口气。他天不怕地不怕,最怕便是晋朔帝不言语时候,那片静寂无声,逼得人手脚都软。
晋朔帝对他们今日表现也未作点评,等太医将玉颜膏给祁瀚后,晋朔帝便让宫人送着他们出去。
祁瀚走到门口,突地顿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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