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朔帝眸光动,道:
晋朔帝道:“齐民要术可读过?还有水经注,淮南子,武经总要……”
这些书,钟念月……还当真听过名字。
她知晓《齐民要术》乃是综合性农学着作,而水经注乃是地理着作,淮南子乃是集诸子百家之精华大作……
钟念月已经有点头昏。
她低声问:“这些都要读?”
他顿下,又道:“若是有不识得字,只管问朕。读不懂地方,也来问朕……”
钟念月张张嘴。
可还是没有弄懂,为什要读这个东西啊?
晋朔帝此刻将无底线宠溺演绎到底,他道:“罢,念念想必是没耐心读。先由朕来念给你听,如何?这路还很长,念念每日里只学上十页便可。”
晋朔帝没有说,他昔年只花上两个时辰,便能将这样本书悉数吃透。
“那跟随前往,恐怕拖陛下后腿……”钟念月道。
晋朔帝也并不是什昏聩之人啊。
晋朔帝点点手边那本书:“念念读过这个?”
“什?”钟念月毫不客气地伸手拿过来,却见上面写着《治水论》。
“先朝有庆先生,哀民生之多艰,便将前人所着多篇治水策论,再结合他自己奔走各地着下治水之论,并编成册。念念该读读。”
车。
晋朔帝正坐在里面,翻动本书册。
香桃和书容紧跟后面,乍然见晋朔帝,连忙跪地叩头。
“起来吧。”晋朔帝道声,看也没看她们,只看向钟念月,“累不累?若是累话,且先睡觉。这马车里宽敞得很,容得下你在这里小睡。”
睡觉固然重要,但钟念月更好奇晋朔帝为何要带上她。
晋朔帝:“嗯。”他面上涌现点柔色,面容便更显得俊美。他不急不缓道:“念念莫怕,日学不会,便学月,月学不会,便学年,十年……”
听见“十年”,钟念月血压都咻地下上去。
她觉得自己会儿张嘴,都要打哆嗦。
晋朔帝见她呆愣在那里,两眼都微微瞪圆,模样仿佛那受惊松鼠。
实在可爱。
在他心中,念念年纪轻,又那样娇气地倚靠着他,学得慢些,倒也是应当。祁瀚等人是全然不能与之相比。
晋朔帝这番话说完,才终于给钟念月插声机会。
钟念月干巴巴地道:“可是陛下,为什要学这个?”
晋朔帝道:“不止这个。”
钟念月:“还有什?”
钟念月几乎以为自己听错。
“朕知你不大爱读书,也少于过问你学业。但三年前你在朕寿诞上,送上幅字,此后朕便特地请二位大儒教你写字……”
钟念月心道可别提。
光这两位大儒,就让她生活“充实”大半。
“念念学下来,应当已经识得不少字。要将它读下来,并不难。是吗念念?”晋朔帝语气温柔,像极劝学爹妈。
“青州发大水?”她问。
“嗯。”晋朔帝应声,“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。”
这说起来不过也就是两句话,但真落到现实里去,便是可怕境况。
放在后世,就算科技那样发达,洪水来时候都还是会祸害不少百姓呢,更何况是这个时代呢?
所以……钟念月就更想不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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