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念月将手搭在香桃掌中,轻轻抬下巴:“走吧。”
钟念月上那驾马
钟念月转动目光,看过去,只见他们马车此时停在城门外十里地树林中。
为何她将距离知晓得这清楚呢?
只因古时皇城外大都是不允许栽种树木,这是为免去有埋伏时,而守城士兵瞧不见。
大晋也是样,树木都栽种在十里地开外。
钟念月再抬眸,不远处停着驾马车。
可算叫她抓住机会,能拿捏她好外甥女。
她从未这样感谢过,陛下乃是个极为看重政务,而不近女色人。
惠妃这头算盘打得极好。
这厢钟念月都已经出皇城。
而这回香桃和书容都跟在她身边,也就钱嬷嬷因着身子骨老,她才特地瞒住,没有让人跟上来。
嬷嬷应声,连忙去。
惠妃今日实在高兴得紧,再想起这两年里,她不知为钟念月背多少黑锅,都不觉得如何憋屈。
要知道,太后明里暗里敲打过她好几次,说她不该仗着儿子是太子,便如此肆意妄为。身为宫妃,竟频频邀娘家姑娘入宫来玩,便是皇后也没有这样道理,更何况她连皇后都不是,平白乱宫里规矩云云。
这宫里,惠妃最惧怕人是晋朔帝,第二怕便是太后。
她先前被罚去抄半月佛经那回,每日里都觉得自己仿佛与具老得死尸体共处般,叫她觉得说不出恐惧和压抑。
惠妃听闻太子监国消息,高兴得几乎跳起来。
她牢牢抓着兰姑姑手腕,声音都发着颤:“瞧见?哈哈哈旁人再如何,倒也抵不过生个好儿子!”
满屋宫人自然连忙捧着惠妃,与她说许多喜庆话。
这日实在等太久。
打从祁瀚被立为太子起,惠妃就没有真正放心下来过日。她怕太子被废,令他们母子成为笑话。
那马车通体黑灰色,瞧着不大起眼,但观其宽阔,足有普通马车拼凑上三个那大。
再看那马车身后缓坡之下。
仪仗队伍与禁卫,都乌压压地停在那里,不知等有多久。
香桃和书容少于见到这样场面,自然惊骇不已。
平日里看着沉稳书容张开嘴,还结巴下:“姑、姑娘。”
“姑娘,姑娘,马车怎停住?”
香桃突地搭住钟念月肩,摇晃她两下。
宫里突然来人带着她们往城外走,香桃这根筋小丫头也晓得害怕。
钟念月慢吞吞地睁开双眼,不等她掀起窗帘往外头看呢,便有人来到马车外,低声道:“等候姑娘已久,请姑娘随奴婢更换车辇。”
香桃上前掀起车帘,瞧外面景象,惊得“哇”声。
可以说,钟念月得晋朔帝看重这些日子里,最受折磨便是她。
“今个儿倒是终于松口气。”惠妃喃喃道。
只等陛下走,她便要设法让庄妃家,再无翻身之余地。
钟念月啊……
惠妃勾唇轻笑声。
“不知陛下何时启程?”惠妃忙问。
兰姑姑又如何答得上来呢?
惠妃冷静片刻,意识到自己失态。
她怎能像这般没见过世面样呢?
惠妃想来想去,叫住身边嬷嬷,吩咐道:“将原先做平安符取来,送到陛下跟前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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