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念月:“要金。”
晋朔帝:“这顶不好?朕亲手选。”
钟念月:“金富贵。”
晋朔帝:“……”倒是个小财迷。
不过钟念月说完,便很快就后悔,她道:“算,随便拿个什东西就是。青州遭大水,哪里还有别心思呢?”
晋朔帝见状,垂眸下捉住她手,道:“怎?怕朕梳得不好?”
钟念月:“难道不该怕?”
她顿顿,又道:“为何不是好事?”
“骨子里失去凶性,是守不住江山。”晋朔帝倒也并没有要糊弄钟念月意思,当真这样解释句。
随后方才松开钟念月手。
而晋朔帝还未给钟念月梳好头。
原来这竟还是门大学问。
晋朔帝心道,时更较真起来,定要给钟念月梳好头才是。
钟念月就这被揪好几下。
头发是现代人宝贵财富不知道嘛?
晋朔帝:“嘘。”
钟念月:“……”
晋朔帝这会儿已经抓住她发丝,先给她梳顺些,随后才准备将她小半发丝扎在脑后。
晋朔帝这双手,批过奏折,握过刀剑长枪,却从未给谁梳过头。因而难免动作生疏。
钟念月:“嘶。”
但如今这案头……
马车纵使再宽阔,里头能摆
去便察觉到触感不对。
这马车是皇帝坐,马车里自然处处都布置得分外用心,那坐地方便都裹起来,坐上去松软温暖。
可这会儿……
钟念月没好气地道:“有些硌。”
晋朔帝按住她:“不许挑。”
晋朔帝笑下:“嗯,念念心有百姓。”
钟念月倒是被他顶高帽戴得不好意思起来。
晋朔帝用支不大起眼簪子,将她发丝固定住,道:“读书罢。”“念念既忧心百姓,就该再多读几页治水论。”
钟念月两眼黑。
晋朔帝行路途中却也仍有许多事务要处理,无数快报被送到他案头。
钟念月觉得有点怪异。
她自个儿摸摸自己手背。
心道,哪里是这样呢。
她倒觉得,好似是因着晋朔帝不会亲近别人,也不会去爱别人。
晋朔帝到底是给钟念月梳好头,还给她戴顶玉冠。
揪秃上哪儿植发去啊?
钟念月实在忍不住:“陛下往日没给皇子们梳过头吗?今个儿是头个让陛下拿来试验?”
晋朔帝气笑:“除你,哪还有第二个能叫朕亲手梳头?”他顿顿,方才又平静地道:“皇子自然不同。朕是父,也是皇。与他们太过亲近,并不是好事。”
钟念月摸摸自己脑袋,想摸摸头发丝还健在否,却是恰好和晋朔帝手撞下。
钟念月蜷蜷手指,这才往回收。
“扯着头发。”她道。
晋朔帝紧抿下唇:“朕再轻些。”
香桃愣愣地望着他们。
而书容此时连看都不敢看,总觉得姑娘这般,似是踩在那至高无上皇权头上作威作福。
马车缓缓地转动车轮,重新向前行去。
钟念月便只好按两下他腿。
下正按在那肌肉上。
这下好,连手也觉得硌。
晋朔帝倒是神色不变,连哼都没有轻哼下。
钟念月同他商量:“不能自己坐?让坐下头也行,拿个垫子给就是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