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宫人小心翼翼地递来帕子,道:“陛下,都用温水浸湿。”
晋朔帝应声,挨着床沿坐下,他问:“方才洛娘碰到念念何处?”
洛娘此时惊觉,那晋朔帝紧挨着床榻落座,从映在屏风上影子来看,他似是与那小世子倚在处。
……不,那哪是什小世子?
那身上那样香。
他道:“怎会是念念弄脏朕床榻?”
钟念月:“那是……”
晋朔帝道:“那是洛娘弄脏念念。”
钟念月不自觉地往后头缩些,此时却听得里间里隐约响起些脚步声,和“咻”声。
像是有人从梁上落下来。
洛娘说着,顿。
因为几个膀大腰圆宫人抬着水桶进去,后头还有人拎热水。
洛娘心下暗道这是要作什。
里间钟念月也样疑惑。
“这是做什?”钟念月问。
娘说每句话,晋朔帝都要听个清楚。
洛娘到外间,下便跪在地上,起也不敢起。
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。
目光倒是不小心地透过那不远处摆着屏风。
屏风后便可隐约窥见里间情形。
当是个小姑娘罢?
洛娘正怔忡间,孟公公斜睨:“接着说。”
洛娘这才发觉这个看上去面目慈和老太监,也是有几分吓人。
洛娘目光闪动,忍不住想瞧那屏风,又不敢。她嘴上接着往下道:“因而,因而相公子笑着同说,说、说像他娘时,便觉着,这是头回有人将当做个人,而不是那转来转去物件。又见他年纪小,心想便是给他做个娘也没什不妥。”
她面露哀伤道:“此后便跟着相公子,是相公子教如何编造段身世。他道同是被人睡过女子,若是个被人送来送去,旁人听闻,定然要鄙夷厌弃。若是个丈夫死,还心侍候公婆,抱着贞节牌坊过日子,旁人听,总要夸上几句,如此也好行事。”
钟念月:“那是什?”
晋朔帝本不欲告诉她,免得她知晓他留人在这里看着,她心有不快。但晋朔帝顿片刻,还是出声道:“武安卫。”
他转头扫眼,淡淡道:“蠢货,下去。”
武安卫这才小心翼翼地出去。
早知如此,他们便该在那女人开始脱衣裳时,就将人拿下。
晋朔帝将那长剑归到剑鞘之中,淡淡道:“念念擦洗番吧。”
钟念月抬眸看他:“又不是要到陛下床上睡觉?还怪弄脏陛下床榻?”
晋朔帝微微躬腰,挡去钟念月视线。
他身形也几乎将身后传递来所有光都遮挡住,隐隐中,带给钟念月自上而下压迫之意。
晋朔帝离她太近些,他眉眼也好似笼在片阴翳之中,这倒是钟念月少于见到模样。
“说罢。”孟公公声音下打断她。
此时个宫人似是得什吩咐,匆匆从里间出来。
洛娘按住思绪,低声道:“从、从头说起?”
孟公公:“嗯。”
“本名是叫青杏。自幼便被父母卖到处富户做丫头。那富户家老爷为起名洛娘。他时常宴请宾客,与相公子便是,便是在宴上认识。那时老爷总将随手送给宴上宾客,叫待上两日再接回来……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