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念月闻声,疑惑地转过头。
嗯?
她做什?她什也没做啊。
……兴许是在晋朔帝心中,她做什都是好。
三皇子便琢磨出个新路子。
他学会去找钟随安。
想想,若是将来真要娶钟念月那泼妇回家,岂不是也应当与她兄长打好关系。
钟随安不喜三皇子。
但相比之下,他如今更厌憎是太子。因而三皇子在他跟前躬身弯腰,难得拿出那三分礼节来,钟随安也就给面子。时间,那表面瞧着倒还有几分和乐融融味道。
九江县中乱象渐渐平息。
这都不消洛娘来信说,便是相公子手底下人都报过来,那人还道:“三皇子每日天不亮便起,年纪虽轻,在多方相辅之下,却也勉强揽住手头大事。若到九江县,还可听见百姓对他感激涕零声音……”
这说是三皇子?不可能!
与他们般想法,还有三皇子表兄余光。
余光左等右等,都没能等来三皇子来问他,“表兄,该如何是好”。他年级长,主意多,三皇子又听庄妃话,往日里可没少同他说这句话啊!
直神色悠闲相公子,这才缓缓撕碎手中信。
冷冷道:“这可不是什好事啊。”
转眼第三日。
信再来。
除开篇依旧夸赞外,后面便提及钟氏女有兄长,如今分管清淤、建屋,遏制疫病蔓延诸事,此人年纪轻轻,却极为得用……
问道:“今日也写城中境况吗?”
“写罢。”晋朔帝道。
洛娘得令这才敢往下写。
她也隐约察觉到。
这信于相公子来说,是他解晋朔帝行人途径,但同样也是晋朔帝钓他露面饵。
这可叫余光攥紧拳头,心下之不甘,几乎要将拳头都捏碎般。
等他回去,定要好好同姑姑说说!
这厢晋朔帝也将三皇子请教模样收入眼底。他原先如何提点三皇子,三皇子概都抛在脑后,仿佛扶不起阿斗。
晋朔帝轻声道:“念念真是温柔。”
若非钟念月愿意与三皇子说话,钟随安恐怕也不会理会。
余光看向不远处。
只见三皇子脚深脚浅地走向钟随安。
他又遇上些麻烦。
王大人,老古板,问不得,问还要同父皇说。
钟念月,又时时与父皇在处,又爱骂他蠢。
相公子突然问:“你原先说,钟氏女与太子甚密?”
“是。”
相公子沉声道:“可不愿见到太子有这般助力。”
第四日。
小船铸成,下水救人。
相公子这般谨慎人,会不会露面,就端看这信中东西够不够吸引人。
洛娘深吸口气,便又接着往下写。
另厢,相公子紧盯着信上内容,缓缓皱起眉:“三皇子竟然力肩负起救治灾民之责……”
少女脱口而出:“不可能!”
三皇子心性恶毒,别说是黎民百姓,便是他自己亲人,日夜陪伴宫人,他也未必会与人共情。晋朔帝怎会将这样事交给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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