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帮贪得无厌刁民!”她扭头看向相公子,想发作而又不敢发作:“公子不是说,切都计划好……”
相公子沉着脸:“是想错。晋朔帝哪里是什君子呢?动手抢施粥善人
县衙里,几个县官已经在低声议论。
“那秦姑娘说要施粥,却只施日就不见。”
“幸而没有真将册子给她,如今想想,她来头恐怕有异,不知道打是什主意呢。”
“不知百姓是否真将她奉作女菩萨……”
知县捋捋胡须笑道:“放心吧,她先前放下大话,如今却不见踪影,百姓会如何想她?不论如何,都不是女菩萨。”
晋朔帝放下另面帷帐,道:“都歇息吧。”
他得想想,明个儿怎哄人。
这边钟念月路狂奔回院子。
书容与香桃见她模样,跟受惊兔子似。这可实在太少见。她们家姑娘从来没见怕过谁,什时候都是娇里娇气,又不紧不慢。
“姑娘是不是挨陛下训斥?”书容颤声问。
“是朕吓着她。”
孟公公惊:“您、您让她知、知道……您……”孟公公这惊吓,是真被吓得不轻,难得像这样开口都说不利索话。
晋朔帝摩挲下放在被子底下衣裳。
刚才钟念月若是留心些,其实就能从被子底下把自己衣裳扒回去。
但她注意力全在史官那幅画上头。
“陛下分明就是骗。”
披风、手炉都早给备好。
他还叫宫女特地来与她说“陛下已经睡下”,这不是故意钓她上钩是什?
钟念月赶紧溜。
晋朔帝倚在床头,望着她背影轻笑声。
苏倾娥这会儿就悄悄站在街头,听着那些个“贱民”出口无状:“那女菩萨走?”
“什女菩萨?恐怕是个女骗子,见官府人来,就跑。”
“可她早就见过知县大人啊。”
“如今怎样?陛下都亲至啊!她不是什菩萨,恐怕是什妖邪呢,所以才承不住龙气驾临啊!那日,那日那个在知县身旁,才是真正身有贵气,有福运。”说话妇人,面色激动。
苏倾娥气得受不住。
香桃翻个白眼道:“你当陛下是太子?只有太子才那奇怪对们姑娘不好呢。陛下怎舍得训斥姑娘呢?”
钟念月头扎进屋子,谁也没搭理,先睡觉去。
转眼夜过去。
晋朔帝想大半个晚上要怎哄人。
钟念月倒是好些。心情再怎复杂,也先好好睡觉。否则整日里担心这个担心那个,早从她穿过来那刻起,她就该睡不着觉。
半晌,才又听得晋朔帝平静地道:“忍耐当真是天底下最难做到事。”
他猫儿本来都自己往他怀里跳。
但凡他再忍忍……
“怪念念太可爱。”晋朔帝轻声说。
他也觉得自己这话实在过分,又怎能将这原因推到念念身上去呢?
但很快,那笑容便又渐渐敛住。
他眼底归于片冷色。
孟公公看不明白这是怎,只能讪讪出声问:“陛下,姑娘这是……像是很生气模样?陛下怎骗姑娘?若是寻常要求,陛下应应不就是吗?”
“朕应,每样都应。”
“那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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