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厢晋朔帝认真应声:“嗯,都是那烛台与凳子过错,朕将它们劈,给念念做柴火烧。便给念念烤个烤鸡吃如何?”
钟念月:“不吃!吃不下!”
“那便不吃……知晓念念心中牵挂受灾百姓,自然无法独自享用。们便吃些别罢?”
钟念月:“先回去睡觉,谁这个时候吃得下东西?”
晋朔帝:“是,那先擦药再回去?”
晋朔帝轻声道:“这下便清楚多。”
他抬手停在钟念月面庞上,轻划过额头:“这里有点痕迹,都撞出印子。鼻尖也撞红。”
他低声叹道:“念念这般不小心,实在叫朕心疼。”
晋朔帝待她好是回事,但他很少会这样说话。
他端坐在那里时候,都是冷冷淡淡,连温柔地笑下,也都透着十足疏离意味。就仿佛那天上高不可攀神仙。
守在屋外孟公公正遇上出来史官。
他高高应声:“是!”
然后再看那史官,喜笑颜开……孟公公抹把脸,心道,瞧样子他倒是做个好差事,得陛下夸?
孟公公不再看他,连忙进屋子,身后还领两三个宫人。
宫人们将里面灯接连点亮。
答应不认账’,这不是就说明方才说那些话时,陛下就醒着吗?打从进门,陛下就知道是不是?倒好意思怪扰陛下清梦!”
晋朔帝轻叹声:“……是。朕熟知你性子,你是不肯吃亏,朕拿你衣裳,你定得从朕这里想法子把这便宜占回去。”
钟念月咬牙切齿。
可恨她方才还说得那样认真!
钟念月怀疑地看着他:“不会是陛下故意与说迷糊时才会答应人,骗上钩吧?”
钟念月:“不擦不擦。点点红痕罢。”
晋朔帝遗憾道:“那朕送你。”
钟念月:“不要不要,您自个儿待着吧!”
她总算寻着机会,晋朔帝双臂微微松些力道,她便下从他怀里跳出去。
她疾步走到门边,想想,又把袖子里手炉给他砸回去:
可如今全变。
这话出来,又叫钟念月觉得肉麻,又叫她觉得四肢都绷紧,说不出紧张和臊得慌。
钟念月用力抿唇,恶狠狠地道:“那是你烛台撞,怎怪不小心?还有你内室摆那样多凳子,不是存心要绊吗?”
宫人闻声,暗暗道,姑娘真是越发娇。
烛台和凳子也要怪。
屋子里最后点昏暗角落都被完全照亮。
还被按在晋朔帝怀里动不得钟念月:“……”
简直公开处刑。
但这只是她以为。
事实上皇宫里出来宫人们训练有素,她们多眼也没敢看,把灯点完就低头立在旁不动。
晋朔帝眉梢眼角还挂着温柔笑意,他看着钟念月,不急不缓道:“念念这样想朕,朕心下倒是有分伤心。”
钟念月:“方才撞烛台,都还未伤心呢。”
“是,是。”晋朔帝应声,边又伸手去掐她脸,“你让朕瞧瞧。”
“没什好瞧,要走。”
“不行。”于此事上,晋朔帝倒是分外强硬,他按住钟念月,又掰起她脸。只是灯光不够亮,瞧得也不大分明。于是他略微抬高声音:“孟胜,将灯全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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