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念月不由扭头看晋朔帝:“此事如何作得准呢?”
晋朔帝淡淡道:“朕要在此地兴水利,此事便交给你兄长来办。”
钟念月:“……”
真有您!
就是给人修点大坝,疏通水渠呗。
其实将救灾钱,分作几次发放,也是种保护妇女法子。
否则次就取完,难保那些个遭大罪,饿到极致失去理智人,会动手抢钱,不管不顾。
但这几日下来,有吃有喝,还有钱拿。
谁再会去干那损己蠢事呢?
要知晓这妇人平日里也是劳动力,还肩负着照顾孩子、生育之责呢。
“会儿胆子要大些,定要多吸几口贵人身上气。”
“是呢。吸气,也就不怕男人。”
钟念月有几分哭笑不得,不过还是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,任由她们吸。
左右吸不过是她身上染点熏香气罢。
她们走远时,却还口口声声欣喜道:“果真有用,吸气后,竟是觉得耳聪目明许多。”
兴许晋朔帝是个好老师罢,他每次与人议政事,也竟是从不避开她。于是她要吃下这现成学识,就比想象中容易许多。
钟念月禁不住道:“那日只是随口编什龙气福运,谁知晓今日上街,倒还见着有百姓当真,并因此生活全然变副模样。”
真是奇妙。
晋朔帝淡淡应声:“嗯,念念不编撰这番,朕也是要命人去做。”
钟念月问他:“做什?”
走这日,无数百姓相送。
早无
那般笑声,想是见陛下高兴吧?
却只有晋朔帝知晓这小姑娘肚子里憋什坏水儿。
他抬抬眼眸:“嗯,念念在此,朕自然用得下。”
这话倒好似说她秀色可餐似。
钟念月有点耳热。
但这也不定能保不遭水灾啊。
后世都做不到。
钟念月转念想……哦,难怪方才那人说是“难遭大水”,而非“不遭大水”。
他们在交江县又捱两日。
方才启程往永辰县回去。
只是这妇人动手打丈夫,就怕她丈夫生报复之心。
那妇人此时却是笑道:“多谢贵人,贵人福气要伴生呢,他要怕。”
钟念月这才笑着点头。
等放完钱,她便起身回去。
回去途中,她在马车中听外头人道:“你们听说吗?那贵人说是,今后青州难遭大水!”
有些熏香本就有提神醒脑之效。
钟念月心道。
钟念月跟前女子,个接个地走过。
不多时,那日那个妇人又来到她面前。
钟念月压低声音问她:“今日拿钱回去,你家里人还会怕你?”
晋朔帝淡淡笑下:“你明日便知晓。”
又日过去。
该是最后次发钱时候。
今日前来领钱女子,早早排在处,她们都目光灼灼地盯住钟念月。
钟念月隐约能听见她们议论声。
但转念想,不成,害羞什?
晋朔帝叫人搬来椅子给她,随即才又与几个县官说会儿话。
等将交江县后续事都安排好,晋朔帝便打发走他们。
他问钟念月:“念念可从中学到些,大灾当前时,该如何有条不紊地处置道理?”
钟念月点点头:“学到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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