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在车辇中躺下来,道:“睡觉罢,总觉得累。”
晋朔帝应声:“嗯。”
不知多久,他声音才响起来道:“念念要及笄。”
钟念月没由来地打个激灵。
及笄便可以嫁人。
与这人在处时,便好似天底下没有他解决不事,就算是头顶女主光环苏倾娥,都变得几近可以忽略。
可是……
钟念月下又难得惆怅几分。
晋朔帝当真喜欢她?
这古人怎还不知羞?她与他辈分都不同。
啊这。
妃多用,那不是更可恶吗?
晋朔帝浑然不知道钟念月在想什,他垂眸,从掀起来车帘缝隙,望向外面百姓。
便从此地起吧。
将来好让念念每句话,也成为千金之重。
人记得什秦姑娘。
这些百姓目光灼热地望着车辇,口呼“送陛下”,却也还口呼“送贵人”,声响几近震天。
钟念月闻声,不由扭头去看晋朔帝。
这便是晋朔帝想要结果吗?
可是做皇帝,不是该最忌讳旁人揽得声望吗?怎他倒还要生生往她手中送呢?
她早先还与他认认真真说什,再过两月就及笄,你要为寻个不得梳头人。
这不是自己往坑里跳?
钟念月抓抓头发。
更觉惆怅。
当年她爸就不该抓她早恋问题,早知有今日,她那时但凡谈回恋爱,积攒半点经验,也不至于如今在这里把头发都抓秃。
这倒不算什。
钟念月认知中,亲情总比爱情更长久。友情也比爱情要坚固。
晋朔帝待她确是极好,因而她待他也同样有着深厚情谊。可若是朝全变味儿,……那情谊也就都碎?
她并不大想失去晋朔帝。
钟念月烦闷地踢下腿。
他们行人渐渐行出交江县。
等都出城门,钟念月方才想起苏倾娥:“那个秦姑娘没抓着?”
晋朔帝:“她往永辰县去,武安卫跟上去,咱们这不是正要去永辰县抄底吗?”
钟念月忍不住拍拍手。
晋朔帝是真妙!
晋朔帝当真是将她弄糊涂。
他到底是要把她变成当代武则天呢?还是他对她真有心思……不,等等。
钟念月发觉自己好似进入个思维误区。
想起那武媚娘还是李治妃子时,李治面抬起她打击世家,并不阻碍她并处理政务,面也拿她当妃子。
好像并不冲突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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