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皇子多年前记忆下串起来……难道是清水县那个?被他父皇抱上轿子那个?
其余人更早辨认出来钟念月是女子。
只是就算是这样,他们也免不心下惊骇。他们只听得晋朔帝淡淡与那“宣平世子”道:“这几个舞姬乃是由县丞献上,百姓遭难,他却只记着以女色取乐。大皇子出声相斥,他竟敢生出反心,从袖中掏出匕首。原来,永辰县
钟念月压根不是去拿东西,但谎话都说出去,自然只好胡乱解下来条手链,道:“拿它去。”
晋朔帝伸手接过去,攥在掌心,翻覆看两眼,笑道:“这样件小玩意儿也值得念念惦记?改日朕为你寻样更好来。”
说罢,他便合上手掌,不还给钟念月。
钟念月:?
哪有你这样?
只是这刻,心下滋味儿多少有些怪异复杂。
还跪着满地人,那黑乎乎似是血迹吧,都渗入石板。禁卫们个个面露凶色,大皇子也仍旧绷着凌厉姿态。
晋朔帝倒还记着这短短段路上黑不黑事。
晋朔帝身形高大,只三两步便到钟念月面前。
他不轻不重地握下钟念月手腕,这才带着她往主位走。
晋朔帝应声:“嗯。”
他朝她伸出手:“过来,朕瞧瞧,念念去取什东西?”
园中寂静无声,众人都好似被枷锁箍头,铡刀挨颈。只有钟念月仿佛身处在另个地方,全然不沾此刻凝滞肃杀气氛。
钟念月顿片刻,还是迈动步子。
这别馆花园,两旁都栽有树木、花丛。石榴树与小片竹林相依着,树影错落地印在脚下青石板路上。
是没变脸色。
大皇子低声道:“父皇,宣平世子回来。”
侧身而立晋朔帝闻声,方才缓缓转过身。
他抬手擦拭刀上痕迹,然后将帕子丢给孟公公。随后拾级而下,将那把与他气质格格不入刀交予大皇子拿住。
他目光落在钟念月身上,笑道:“念念怎回来?”
此时大皇子闻声,禁不住频频朝钟念月看来。
他若是还发觉不到不对劲地方,那就实在是蠢货!
这小白脸定不是宣平世子。
不,……兴许连小白脸都不是!
这是个姑娘!
钟念月便由他拉着,缓缓行过那段不长路。
树影这下将两个人都牢牢笼住。
晋朔帝今日着白色衣裳上,便好似落下团团黑影。倒并不丑,只多几分凌厉之气。
等回到主位上。
晋朔帝又问她拿什。
她禁不住心道,先帝怎喜好这样布景?就不怕有刺客潜伏其中吗?
钟念月念头刚落下,便听得阶上晋朔帝道:“罢,念念在那里等朕罢。这路上灯灭两盏,树影娑娑,恐怕有些黑。”
他说罢,便从高阶上下来,身后紧跟着孟公公与几个禁卫。
钟念月禁不住又看眼那石榴树树影。
是有些黑。
香桃简直快要吓昏。
她以后再也不瞧不起书容!
瞧那些个舞姬,也没谁掐着嗓子再口个奴家,她们像是已经吓昏似……
钟念月怔片刻,隐约知晓这些个舞姬,怕是成晋朔帝借题发挥处置永辰县县官东西。
她低声道:“东西拿到,自然就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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