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本来世界又多久呢?那个世界里,真实只属于亲人和朋友,他们会不会已经开始在忘记呢?
钟念月烦闷地闭上眼。
相公子就不该勾起她这样念头……实在讨厌!
晋朔帝睡
“你有病?等上十日半月,旁人还牵挂。若是等上半年,年,三五年,你当还有谁记得?天下美人何其多……”
不等钟念月将话说完,相公子便定定看着她打断道:“怎会?谁人会忘?若是,便是辈子也不能相忘。”
钟念月:“那倒是谢谢您,辈子都得惦记着绑架。您将来要是去阴曹地府,还是得多灌两碗孟婆汤。”
“……”相公子那话才起个头,氛围还没捏起来,就叫钟念月搅个稀碎。
相公子边气得牙痒痒,边又禁不住想,似这样明亮动人又灼手明珠,谁人能揣得入怀中?
相公子:“……”
相公子手下都快叫钟念月折磨得麻木。
往常那些个被公子认作“娘”女子,哪个不是含羞带怯再三推脱,偏这钟念月,年纪小,还挺会拿辈分!
相公子突地笑道:“听你意思,倒是夸个‘好’。”
钟念月:?
但钟念月可没功夫去治愈这样有阴影。
真要说起来,她觉得晋朔帝成长历程该要比他们都艰难多罢?单从他每回生辰,太后都从来称病不出,宫中不举次家宴可见斑。
人家晋朔帝却还做个人人交口称赞好皇帝呢!
钟念月想到这里,便又忍不住咂咂嘴。
好好,怎又想到晋朔帝身上去呢?
。
钟念月转头打量。
这院子修作庵堂,里头供个高四丈观音,观音微俯身,便给院子加半个盖,遮挡去大半日光,只留底下片幽暗。
再左右打量。
四下没有多余建筑,只前头隐隐传来鼎沸人声。
门合上,钟念月今日难得不太讲究,合衣就倒在床上。
她脑子里禁不住漫无目地往下想……人就是这样,儿时最好朋友,最喜欢玩具,都会慢慢淡忘。总会遇见更好人,更精彩事。三年五年可不是就忘光吗?
钟家哥哥会忘她吗?
钟母万氏会忘她吗?
还有锦山侯,秦诵,许多许多人……
你这人怕是多半有点那个大病。
这样句话里,你就听见个“好”字?
相公子亲自送着钟念月去她屋子,将来她还要在这里住很长时间。
临快关门时候,钟念月问他:“你留在这里长住有什用呢?不怕养不起?”
“你身上用处已然超乎设想,将来自是等到最值当时,拿你来威胁晋朔帝。”他坦荡道。
人真是怪。
好似总是不在跟前时候,便不知不觉提起他时候反而多些。
钟念月为按住脑中思绪,便抬头笑道:“那还是好。”
相公子:“嗯?”
钟念月:“不必拜观音,也白得这个好大儿!”
“那是有人在拜观音。”相公子道,似乎并不在乎将这些告知于她。
他不怕她跑。
“求子?”钟念月问。
“是。世人求子嗣多,真正爱惜子女却又没几个。”相公子冷淡道。
这说,您还有点家庭带来童年阴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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