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便如那即将盛放名贵花卉般,点点舒展开花瓣,只待绚烂那刻到来。
相公子突地心生个念头来,他道:“钟姑娘该要及笄……”不如来为姑娘办个及笄宴如何?
只是他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呢,便听得钟念月面色古怪地应声:“啊,长大。”
不过钟念月很快便又吐口气,随口道:“到能给你生弟弟年纪。”
相公子表情裂裂。
相公子背完钟念月第二日病倒,钟念月却是开始在他地盘上,光明正大地作威作福。
有本事最好留辈子!
至此,还有七日,便该是钟念月及笄日。
相公子病将将养好,出门去寻钟念月,却见他那几个手下都团团围着钟念月,陪着这祖宗块儿躲在庵堂里,听那些个来拜观音人自述这些年艰苦历程。
听得还很起劲儿。
……
钟念月睡觉起来,两眼都有些肿。
她去推门,才发觉有人锁她门。她眨眨眼,先是桌子垫凳子,凳子再垫凳子,这样层层爬上去,顺着房梁够上去,把屋顶都给掀个缝儿。
几片瓦被她推动着滚下去,摔个清脆粉碎。
不多时,相公子手下便匆匆赶来,连忙将门打开,狼狈不已地看着她,想是刚被相公子训通,于是也不敢再将她锁着,只怕这宝贝想不开自个儿把自个儿摔碎。
不过两个时辰,突然从床榻上坐起身。
旁守夜宫人惊跳,连忙跪地问:“陛下可有吩咐?”
晋朔帝瞧她眼,眸光有些冰冷。
还是孟胜聪明些。
四周片寂静,宫人有些受不住这样气氛,双膝越发觉得软时,她突地想起来早些时日有另个宫女碧红与她说,在陛下跟前若是不知晓该说什话时,那就提提钟家姑娘那准没错,孟公公都是这样干!
与谁生呢?
晋朔帝?
这样算,晋朔帝岂不是也占他便宜?
相公子顿生无语之情。
他走上前去,轻咳声,其余人闻声而动,纷纷站直身体。
钟念月动也不动,只伸出手来:“要吃桃子。”
天气不知不觉已经入夏,钟念月身上换轻薄衣衫,抬手,便露出截雪白手臂,上面戴两个金镯子,叮叮当当,格外漂亮。
相公子不自觉地抬起头来看她,只眼就有种说不出惊艳。
钟念月倚坐在门边,懒洋洋地打个呵欠,又开始使唤起相公子手下人。
她算是想通。
忘便忘吧,若是京城里头人忘她,那不正好省她要除掉太子与女主事?谁都记不起她,自然也不会再来寻她和钟家麻烦。
囚得好,囚得妙!
就在这里吃吃喝喝长他个十斤肉得!
宫人深吸口气,大着胆子出声道:“陛下是……梦见钟姑娘?”
晋朔帝并没有出声。
并非是谁人都能同他谈论念念。
宫人踌躇地立在那里,大着胆子继续道:“梦里姑娘是不是还为读书叫苦呢?”她道:“陛下放在案头书,都铺层灰。”
听她话音有分真心实意惆怅,晋朔帝方才垂眸淡淡道:“朕梦见她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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