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并不愿站在“长辈”位置上,来为姑娘梳头行及笄礼。
孟公公随即恍然大悟道:“是奴婢疏漏。
晋朔帝大可以为钟念月寻个更不得正宾。
远昌王妃此时笑道:“夫人既然与说,定然会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,决不出丝差错。”
万氏闻声,松口气,忙出声谢过她。
远昌王妃心道,却是恐怕要谢你。
能有这样搭上关系机会,可不多啊……
他们都知晓那万氏早请顾家姑奶奶来做正宾,只是今日也不曾见到这位来啊……
那会儿又该是什人来替代?
这正宾不难寻。
他们倒不担心钟府会出丑。
只是这身份高正宾,可就不是那好寻来,当初高家女儿正得意时候都没能请得来呢。
孟公公就不同。
他常年跟在陛下身边,许多事还要代陛下去办,这京中但凡有名有姓人物,哪个他不认识呢?又有哪个不认得他呢?
由他出面,实在是事半功倍。
等落座后,各家当家太太都暗暗交换段视线。
她们原本还想着,纵使是来这样多人,恐怕以钟府不常举宴能力,是控不住场面。便是那些个下人就要先手忙脚乱。
周姑娘叹道:“今日倒好,这钟念月也不知道使什手段,竟是将陛下都请来……此后还有谁能比得上她这般过人风头?你都被比下去。”
高淑儿憋出来个字:“……是。”
谁叫钟念月生得人比花娇呢,连陛下都喜欢。
她以后可是还要当婆婆。
周姑娘等半天,就等来这个字,登时无语。
此时孟公公也正低声问晋朔帝呢:“奴婢见钟夫人去寻远昌王妃,陛下……陛下不自己来吗?奴婢见昨夜陛下都为姑娘梳头。”
晋朔帝淡淡道:“过瘾便是。”
他垂眸,似是随意地勾勾腰间挂着玉佩,那上头还是钟念月当初刻字,刻得奇形怪状。
晋朔帝反问孟公公:“梳头正宾素来该是何人担任?”
“贤而有礼女性长辈。”孟公公顿。这问题自然不是出在“女性”上,而是“长辈”上。
而另厢。
万氏正与远昌王妃说话。
远昌王妃听见万氏邀请她,倒是吃大惊。
不是觉得万氏胆大,而是……有分受宠若惊在。
远昌王妃看得很明白,从当年争位风波中拼杀出来晋朔帝,与父母兄弟都没有半点情谊可言。而这次钟念月被找回来,却可见她在晋朔帝心中位置。简而言之便是,远昌王府上下远不及个钟念月。
可谁晓得……竟是直接有晋朔帝身边孟公公亲自出面。若是没记错话,孟公公腿还未大好吧?便这样操劳起来?
她们心下何等惊骇不提。
那厢钟大人板着张脸走出来,似是欢喜,又似是不大高兴,分外复杂地高声开礼。
随即乐起。
底下人再度交换段视线。
她盯着高淑儿看会儿,确认下这人确实没被鬼上身,这才咬牙切齿地憋住。
不多时。
众人皆已按序入座。
其实孟公公说还真没错。
今日来人,达官贵族,大大小小,数量众多。有些贵人,钟府上下人根本无缘得见过。他们怎能将这些人依序安排入座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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