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晓得如今及笄宴照常办!
旁人都不信钟念月回来,她却是信。陛下那样喜欢钟念月,肯定是使尽浑身解数去救她。
帝王之力……该是何等庞大呢?
“你怎好像点也不觉得惊讶?”周姑娘问。
“……”早就知道她和陛下有腿啊!只是不能说,不敢说……高淑儿抿住唇,故作淡定地不屑道:“这有什可惊讶?”
是而,心中对这位仁慈帝王畏惧也从不因他姿态温和而减少。
而今,不过是钟家个女儿及笄,却引来陛下龙辇……
这如何能叫人不惊骇?
“还以为来会是太子呢。”周家姑娘神色变幻道。
“是啊,太子呢?”高淑儿愣声道。
她原本只当这个世界皆是虚妄。
但如今越来越多人,因她欢愉而欢愉,因她难过而难过。无须她要晋朔帝为她举场盛大及笄宴,便已经有无数人来为她及笄添色。
旁人付出分真心,她自然也就从中尝到分甜意。
钟府越发地热闹。
连各家女眷都相继到,他们惶然地私底下相互问:“陛下当真到吗?”
除跟随块儿去青州书容与香桃隐约窥出点迹象外,钟府其他下人对这些是无所知。
他们茫然又敬畏地望着孟公公,总觉得这些话听在耳朵里,跟听天方夜谭似。
这时候香桃捧碗茶来给钟念月。
钟念月在这里坐得有些渴。
钟念月伸手接过茶碗,问:“公公要喝口吗?”
周姑娘皱下眉,道:“在这之前,最风光还是淑儿你及笄宴呢,那时你父亲还是太子老师,因此太子到你及笄宴上……”
是,那时最风光高淑儿。
那时候她还禁不住幻想下,若能嫁给太子该如何如何好,谁晓得到今日,也还没定下桩合适婚事。
前些时候高淑儿刚听说钟念月被人掳走,她脸色变变,当下心情分外复杂。
钟念月绝对算得上是京城大祸害。
锦山侯纠结纨绔成群,围绕在她身侧,太子偏又捧着她,还有陛下宠爱……可是,高淑儿那时忍不住想,对女子来说,被掳走该是天底下最痛苦事吧。
钟念月若是回不来,那会变得怎样……
为此,高淑儿还深思不属几日。
“是,是这样说。”
“怎可能?”
不怪他们如此震惊。
晋朔帝地位尊崇,朝堂上或有文雅温和面展露,以叫群臣都觉得他是个仁君。但朝堂之外,不管是哪个再不得大臣家中举宴,也不管你是寿宴,还是喜宴,都从未有过晋朔帝前往先例。
于京中大部分人来说,哪怕他们出身高贵,也未必就近距离地见过晋朔帝。
孟公公连连摆手:“不必,老奴还得仔细出去盯着呢,今个儿可是半点差错也不能出。”
钟念月托腮笑道:“府里自有下人盯着啊。”
孟公公失笑:“那怎能样呢?”他如今待钟念月可真是万分真心实意,他道:“今日是决不能出事,老奴得仔仔细细,再仔仔细细地盯着。”
钟念月轻叹口气,扭过头,倒也从中觉出分甜意。
她应声道:“好吧,公公去吧,若是饿渴,只管差使府里下人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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