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妃当场就没忍住打碎茶壶。
“原来太后就等着钟念月出现呢,钟念月越得宠,她越冷眼瞧着,哪里会制止呢,恐怕还恨不得陛下爱死那好外甥女……”
兰姑姑不由变脸色。
不管太后目
眼见话说得差不多,茜儿也只能退下。
她怕办砸事回去没有她好果子吃,便只好又拉着太后身旁嬷嬷道:“做奴婢本来不该议论……”
嬷嬷:“那你还说?”
茜儿噎,但又不得不继续往下说:“只是做奴婢,见不得主子受这样委屈。那钟家姑娘是咱们娘娘外甥女,本不过是个晚辈,如今却是要骑在满宫娘娘头上去,娘娘不说什,可咱们底下人,已经从中尝到苦处。那些个膳房里奴才,都不给咱们正脸,擎等着伺候新主呢……奴婢思来想去,只怕这其中乱祖宗章法……”
嬷嬷嗤道:“你个做丫头,担心起你那穿金戴银、珍馐美食主子来,倒是新鲜。”
她勉力站起身来,道:“派个小宫女去太后宫中趟罢,就送抄佛经去,再不经意地捅破钟念月事。就不信太后不管。这可是她难得能借祖宗规矩来发挥机会。”
兰姑姑应声问:“派哪个去呢?”
“就茜儿吧,这个糊涂东西,上次给梳头时,竟然扯着头发。”惠妃不快道。
兰姑姑应声去办事。
惠妃禁不住问:“今日还不见太子?”
掌心。甚至就连强势分开她指缝动作,都仿佛被赋予别样味道。
钟念月轻轻眨下眼,稀里糊涂地跟着晋朔帝块儿下楼。而他们身后,帮小纨绔们此时方才有点真实滋味儿……半晌,不知谁低低道声:“念念……以后要入宫做妃子吗?”
“宫中多斗争,如果有人害念念话,怎办?”
“小爷骑上汗血马去打他!”
惠妃此时禁不住打个喷嚏,紧跟着又剧烈地咳嗽三声。
茜儿:“……”
茜儿叫她噎再噎,是当真说不下去。
嬷嬷转身往里走,等上几步台阶,她方才顿,转过身来,居高临下又冷冰冰地看着茜儿道:“回去告诉你那主子罢,陛下多年身边都寻不到个可心人儿,如今若是有个姑娘能得陛下无上宠爱,那该是桩大、好、事呐。”
茜儿愣愣听在耳中。
等回去后,她将这种种都复述给惠妃听。
宫人们嗫喏不敢答。
太子近日分外用功,连太子府都少回去,何况是惠妃这里呢?
宫女茜儿按吩咐送东西到太后宫中,再无意中提起惠妃这两日为着抄经病得厉害,连外甥女及笄宴都未去,恐怕陛下心有不快呢。
太后却始终未应声。
连问句惠妃外甥女都没有,更别说问陛下为何不快。
旁兰姑姑不由担忧地看看她。
惠妃病。
自从那日钟念月及笄宴后,第二日惠妃听得庄妃阴阳怪气地提起她那好外甥女,如何如何风光。
惠妃表面没什,等转身回去就发场高热,连着两日缠绵病榻,至今还未好。
“这是叫陛下过明面……底下那些个聪明,惯会见风使舵,应当已经看出来陛下用意。”惠妃冷冰冰地说着,“只是,恐怕也没有那样容易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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