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念月眨眨眼,接过来,缓缓拆开,却见信纸上只写二字:“等着。”
字体遒劲有力,笔走龙蛇。
她再眼熟不过。
那是晋朔帝字迹。
晋朔帝怎知晓她到方家?
吕公子失踪后,吕父可是好番哭天号地。
不过这在京中并未掀起什波澜。
真正掀起波澜都是三日后。
这日钟念月应邀,到方家做客。
钟念月与方家嫡女没什交情,但因着当年方家方琰琰给她做过玩伴,因而这才多给几分面子。
他再小心地掀起帷幔来,只见邻船阵摇摇晃晃,数个身形魁梧大汉挤入船舱间。
里面声音越发惊恐。
“吕兄!吕兄快喊救命!你那几个小厮不是在岸边守着吗?”
被换做“吕兄”人,却是吓得两眼翻,就这样晕过去。
他们几人就这样从湖面上失踪。
“不错,若是换做,只怕也是心有芥蒂。”
“哈哈,你有何可芥蒂?可莫要忘,那钟家姑娘生得倾城之貌,怕是你十辈子也难遇上人物……”
“那也不稀罕。”
艘船与他们擦肩而过,闻得其中放肆对话,船上人眉头皱,忍不住掀掀船边挂帷幔。
“主子。”旁人忍不住出声叫住他,似是怕他冲动。
应声。
晋朔帝转身护卫在钟念月身侧,他身形高大,几乎将她完全挡去。
他道:“走罢。”
钟念月点点头,跟着他块儿重新回到马车里。
此时那几个议论人,还不自觉地扭头多看两眼,似是震慑于他们身上不凡气质。
等着?等谁?等陛下吗?
钟念月面觉得有些荒唐,但又禁不住嘴角翘翘。
哦。
原来心中有谁时,便总是想着要见到对方。这便是谈恋爱奇妙之处
她这边前脚进方家门。
那边京城城门口处就掀起好波热闹。
“可是钟家姑娘到?”那厢方家姑娘快步迎出来。
钟念月却是在门内驻足会儿。
她身后有个下人模样打扮人,躬身垂首,压低声音与她道:“姑娘,您信。”
除另艘船上人,无人撞见这幕。
两艘船在湖面上飘飘荡荡三日,而后才被发现,此时上面都没人踪迹。
这位吕公子,其父乃是京中六品官,翰林侍讲。
官不算大,但其肩负讨论文史,整理经籍之责,离天子距离比较起其他*员,总要更近分。
否则这吕公子也不敢这样肆意议论朝廷三品官女儿,他好友们也不敢将他视作主心骨,
近来他们可实在如丧家之犬般,四下逃窜,狼狈得紧呢,千万不能功亏篑去。
而此时只听得邻船上忽地响起几声惊呼。
“什人?!”
“你们做什?”
“啊!”
翌日,这几人相约乘船游湖。
等上船,他们先是说起今年进士有几多,又有哪些好运气,入朝堂便得重用,这下就不得不提到钟随安。
“他与钟家姑娘,也不知是谁沾对方光。”
说着便禁不住又热议起那钟家姑娘如何如何。
“原先京中还传闻,钟家恐要与太子亲上加亲,嫁女到太子府上做正妃。如今突地没什人提,恐怕正是为着这个缘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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