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卫方才骤然回神,连忙点头
那时她可从来没有想过,有日,晋朔帝面上也会多如此多丰富情绪。
还多是为她。
钟念月禁不住伸出手去,不动声色地勾勾晋朔帝手指。
她小声道:“陛下莫要生气。”
她想想,又道:“在相公子那里,确实不曾受点伤。反倒是他们受磋磨多些。”
钟念月理直气壮道:“哦自然,就算是这般议论,也是不怕。”
以后谁要是能拿女子名节作攻讦工具,她就不姓钟!
钟念月目光这才慢悠悠地落回到晋朔帝身上,她甜甜笑,道:“不过如今是没有什面首。”她娇声道:“只有陛下。”
晋朔帝忍不住掐把她脸。
他原本是想要按住钟念月唇,仔仔细细摩挲把玩番,弄弄清楚,小姑娘这张嘴,为何总能说出这般又气人,却又分外甜分外娇话来?
旁跟着近卫忙道:“姑娘这法子虽好,但到底不是雷霆手段。”他迟疑着窥窥晋朔帝脸色,心底琢磨钟姑娘地位,便大胆地开口,道:“不如杀鸡儆猴,更能震慑那些个嚼舌根子人。”
钟念月笑道:“谁同他们大动干戈?若是杀人,还要怪你急,被戳中痛处以势欺人,要捂嘴,阻止他们说真话。”她轻挑下眉道:“你要全他们名声?可不想全。”
近卫愣。
是。
有些文人将以身殉道引为荣,此举恐怕还真全他们名声。
晋朔帝忍不住抚下她发丝,觉得乖乖安抚他念念极是可爱,但心下又有些微妙醋意。
念念竟是到哪里,都能过得这般闲适从容,倒好似他并不重要。
近卫只听着二人对话,时半句话也没能插得上。
他恍恍惚惚地望着陛下与钟家姑娘,竟是突地自觉多余起来……
直到晋朔帝出声:“便按姑娘说办。”
钟念月歪头笑:“不过,话说回来。是不在意,但兴许陛下心中会在意呢……”
晋朔帝沉声道:“念念当朕是什人?”他顿顿,眼底飞快地掠过点冷色:“不过朕心下确有不快,只是为着这些人重提你被绑之事。”
这已然成为晋朔帝心中不可轻易触碰逆鳞。
钟念月听他这样说,不由怔忡片刻。
她失踪日子里,陛下应当是万分焦灼……钟念月不由下想起,她刚来到这个世界里,第回见到坐在御辇上晋朔帝,高高在上,疏淡漠然,不像是人间帝王,更像是天上被惊动神仙。
近卫不由道:“另编个名目如何?”
近卫没有得到回答,只因此时晋朔帝也缓缓出声,他问:“念念如何想?”
钟念月:“喜欢编排人,自然该有他应有下场。只是若要叫为此耿耿于怀,岂不是反倒吗便宜他们?”
她摇头道:“此事不会凭空而起,抓住背后之人更为要紧。天下女子,并非人人都似这般背后站着个陛下。若是有谁将这法子学去,也编造些故事来抹黑女子,她们又有什法子呢?最好自然便是,今个儿由来带头,要众人知晓,这般流言伤不。有本事便议论养八十八个面首啊……”
晋朔帝眼皮跳,低低唤声:“念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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