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哆嗦着倒下去,叫都叫不出来。
太子扔刀。
冷冷垂眸。
他母亲怎会这样蠢呢?
立后。
他转身朝外行去。
当踏出惠妃宫那刹,他便又恢复面上温和笑意。
直到又回太子府。
方才还挂着笑容太子,骤然拔刀。
“前些日子不是抓个贼人吗?从地牢抬出来。”
惠妃便知晓,太子是对她有所不满。
她拿出如既往大旗来压太子,告诉他,他们走到今日多不容易,她如何心酸、辛苦……
但太子概不理会。
他只冷冰冰地望着她。
母子却好似成仇人。
她方才觉得胸中舒坦许多。
此时惠妃宫中也得消息。
兰姑姑欣喜地揪住惠妃袖子,失态道:“恐怕,恐怕娘娘好日子要到……”
唯独坐在对面太子,面色冰冷阴鸷。
惠妃见他模样,登时便笑不出来。
她当然心知晋朔帝城府极深,手腕极强悍,可这并非是小事……
她在美人榻上躺好会儿。
等到钱嬷嬷忧虑地进门道:“宫里来轿子,姑娘今日……今日恐怕要避个嫌才是。”
如今京中都知晓陆
可人总会老不是吗?
他较晋朔帝更年轻,他总能有日,能如晋朔帝当年夺位般,也夺走那个位置。
只消再隐忍……年,两年,四五年……
这头钟念月也听闻立后事。
她还未起身往宫里去呢,就叫晋朔帝这套操作给搞懵。
,似是陛下要立后。
她愣。
上辈子可没有这桩事啊。
惠妃等到死,也没能做皇后。
晋朔帝性情不会变,除非……除非是他要立钟念月为后!
他那父皇欲立是他表妹。
旦立后。
从今日起,他太子之位便等同于无。
他且容不得有人与表妹好。
何况他父皇?
“是。”
不多时,几个身强体壮小厮架着个头发散乱,脸上裹着泥,连表情都辨不清男人上来。
那男子见太子便禁不住颤抖。
太子从旁宫女端着盘子里,取出物,将它牢牢绑在男子脸上。
而后才砍断男人腿。
惠妃多次试图修复,都失败。
惠妃抿下唇,勉强笑笑,道:“你听见这个消息,不觉得高兴?你太子之位想是要更稳。”
太子斜睨她眼,站起身来,冷冷淡淡道:“从今日起,吩咐下去,叫宫中人都收敛些。做缩头乌龟会?”
“你这是何意?”
太子却已经不答。
不知何时起,太子浑然变个模样。
他在外头时,依旧如惠妃教导那样,如谦谦君子,竭力朝着他父皇模样靠近。
而等到她宫中来请安,他便是这副模样。
他初初展露时候,还将惠妃着实吓跳,当他魇住。
太子自然没有被魇住。
他就这样筹备上?
只怕朝中会有大臣不满。
相公子为她全名声是回事,但这还不足以让她平稳坐上皇后之位。
晋朔帝要……怎办呢?
钟念月脑中时闪过无数文学作品桥段。
不,这怎可能?
她攥紧手指。
钟念月这等不学无术之人,朝臣焉能允准?
只怕还会有人为之死谏……
想到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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