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开始想着,要为将来他若身死后铺路。
老男人心思都是这样?
深情又深重。
钟念月眸光颤颤,下又想起来那日晋朔帝领着她在宫中转悠,与她说那所谓高僧批言,什早亡不早亡……
谁说定会死呢。
再深些……
同僚、部下,难免生出篡权之心。
到时候不管万家事能否全身而退,再回到边关,局势也都变。要再回到先前模样,便又须得另作经营。
钟念月禁不住问:“陛下便不担忧外祖家,对边关掌控过深些吗?”
古来帝王斩良将,便多是因为这些将军多在边塞。边塞天高皇帝远,只知将军,而不知天子。天子听闻后,自然心中震怒。
钟念月:“难道不是日日都这样?”
她说罢,方才凑近些,问:“这是什?”
晋朔帝道:“召你外祖家人回京。”他顿下,道:“倒也是桩好事,待到大婚时,他们也能在京中并赴宴。”
钟念月:?
这个角度倒是不曾想过。
万家事出。
往钟家递帖子人时便少许多。
倒不是见风使舵,只是众人都在等,等个结果,方才敢有动作。否则旁人便要耻笑他们,只味拥簇权势。
“这几回下来,念念可会觉得这世上人,着实没什意思?来来去去,不过几张面孔罢。”晋朔帝问。
钟念月坐在亭中,懒洋洋地打个呵欠,方才道:“世上人这样多,难免有人披着样面孔。有何可苛责?落井下石,和那主动巴结又舍不下身段,才叫混蛋呢。何况,没事瞧他们作什?人也有轻重主次之分。素来只在乎亲近人……”
没准儿死得比你还早呢。
钟念月蜷蜷手指,下按住晋朔帝御笔,抬眸笑道:“如今是明白……原来从陛下要教读书开始,陛下就动心思。还混不知情地往里跳呢。真真是欺负年纪小不懂事……”
晋朔帝听她口吻,便知她是玩笑话。
他便也轻挑下眉尾,身形难得慵懒地倚住椅背,轻轻笑道:“岂止那时。前些年忙得厉害,那回想着总要兑现诺言,便领着你春猎去。那些
“人自是经不起考验。只是念念,朕曾在边塞立起来面大纛……如今余威未消。若等到消去那时,万家人在边关经营,念念你就该用得到。”晋朔帝云淡风轻地道。
原先晋朔帝要亲自教导她时,也时不时会说,念念会用到。
那时她还不懂。
如今倒是将里头藏着意思听个清楚明白。
说到底,不过都是晋朔帝动心思,却又不愿含糊地将她圈入宫中。
晋朔帝说罢,还又补充道:“只是到底要留两个万家人在边关。”
钟念月疑惑抬眸:“嗯?”
晋朔帝缓声道:“你外祖家在边关经营多年,若是朝悉数召回,其余人如何想?”
这个中道理倒也并不难理解。
若真是如此,外人便要疑心这是陛下要办万家。
她顿顿。
话音转道:“便如陛下这般。”
晋朔帝也并不在意旁人。
只是心中多放个钟念月,反倒为她操心起来。处处总怕她受委屈。
“念念近来嘴甜许多。”晋朔帝抬眸瞧她眼,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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