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桃小心翼翼地进门,道:“高家姑娘又来……”
自打太子人登门提亲后,高淑儿便爱上总往钟府跑。
她从来不大聪明。
旁人还等着观望万家事呢
孟公公抬眸瞧眼。
亭子外挂着纱幔飞扬起来,只隐约瞧得见其中身影,隐隐相接到处。
身形高大男子,抬起少女下巴,俯身亲吻。
玉质旒珠垂下,落在少女眉心。
孟公公忍不住心道,这满京城都因着万家事个个紧张得要命呢,您二位倒好,反倒跟没什事似,正浓情蜜意着,……这婚前不得见面规矩,也早不知扔哪儿去。
钟念月只听他说喜欢。
倒未曾听过这样番话。
她怔怔,低声道:“除爹娘,也没有与旁人这样亲近过……”
晋朔帝该托为掐住她面颊,他道:“今日念念嘴也甜,且让朕瞧瞧今日是不是背着朕,又吃什点心?”
钟念月:?
钟念月:“还只许带陛下是?说来那日拿陛下披风回去洗,可将奶嬷嬷吓得够呛,生怕揉破,叫陛下砍脑袋。”
“朕岂有这般残,bao?”
“陛下不残,bao,只是他们胆子小,怕陛下。”
晋朔帝左手翻开又封奏折,应声道:“是,只有念念不怕。”
钟念月问:“那后来呢?陛下见着披风,后来呢?”
世家公子乍见你,便盯着瞧得目不转睛。锦山侯也在你前后献殷勤。祁瑾待你也多有不同……”
钟念月不禁打断他:“怎还有三皇子事?”
晋朔帝:“念念,朕在篝火旁等你许久,久等不来。等在帐子里等到你,你却身裹祁瑾披风……”
钟念月早忘这事。
她微微惊愕,时又觉得好笑,又觉得心底滋味杂陈。
孟公公想着想着,倒也禁不住跟着露出点笑容。
……
南郊国人边往京城来,那厢万家人也开始启程归京。
等到大半月过去,都察院倒也终于理出个事件大概,呈到晋朔帝跟前。
钟念月这会儿还在府中歇息。
分明就是想亲罢!
找什借口!
亭子外。
孟公公等人垂首而立。
因离着不远缘故,孟公公便也听几句在耳朵里。
“孟公公说你到年纪,该要挑选夫婿。”晋朔帝按住那封奏折,抬眸看她,“那时,朕只觉得世上遍寻,无人能做念念夫婿。”
钟念月心道难怪。
见着人家周公子献殷勤,你也心有不快,扔簪子叫人家跳河去捡。
还说那些听着很有道理实际酸不拉几话。
晋朔帝沉声道:“念念,从未有人与朕这样亲近过。若非你有父母亲人,朕便要觉得,你是朕悉心养起来。谁也不该来碰朕宝物。”
他记这样久啊……
钟念月在桌案上趴下去,娇声道:“有什法子?那时与锦山侯是朋友,只心想捉弄三皇子,这才故意要他披风,气气他。谁叫那时陛下是所有人陛下,又不是人陛下。不能时时刻刻在身侧。”
晋朔帝伸出手,托住她脸颊,免得与那石桌挨到处去。
凉。
晋朔帝笑道:“左右都是你有理。下回合该叫你身边几个丫头,且先多带两件披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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