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声道:“朕也在等。”
孟公公见状,心下悄然长叹口气。
这惠妃若是瞧见,还不知会气得如何要死要活呢。
姑娘当真是个宝藏啊!
瞧瞧,听听。
他还从未听过这般新奇言论。
这换个角度,倒成这样回事!
晋朔帝也抿唇浅淡地笑下。
念念愈是这般悠然自得,便愈是说明念念对他信任有如何深。
钟念月这厢顿顿,又道:“只是,倒也并未是全然悠闲。”
“不错。这些事,若是分开来瞧,倒也算不得什。只是都凑到处,便叫人觉得怪异。”
他说罢,伸手托下钟念月腰,道:“念念,莫要滑下去摔着。”
钟念月反手抓住他胳膊,借力,将身子坐得更直些。
随后她收回手,摩挲下指尖。
还忍不住心道,晋朔帝手臂瞧着清瘦,却原来绷紧,便能清晰地摸到隆起肌肉线条……
孟公公已经听过回这些话,而今从陛下口中更凝练地说出来,便更叫人颗心都吊住。
可怕可怕!
那背后人使出这招实在可怕!
孟公公心道。
陛下这样说给姑娘听,也不知姑娘会不会担心……
不仅心思坦荡大方,还总是能将每句话都正正戳在陛下心窝子上。这莫说是陛下听,便是他这个阉人听,也都觉得甜得很。
是啊。
等啊。
孟公公心道,老奴也在等您二位大婚那日,几乎都要等不及
孟公公下伸长脖子:“嗯?这话又从何说起?”
钟念月低声道:“这坏人在等着盖棺定论那日,却也在等成亲呀。”
孟公公下愣住。
晋朔帝也眉心跳,心下震荡。
他扶在钟念月腰间手,下改扶为抱,就这样将钟念月整个人抱起来,放在自己怀中。
钟念月敛住思绪,道:“自然,这世上兴许是有这样神人,倒也不能棍子打死去。只是其中漏洞并不止这处……”
她摇摇头道:“罢,只等南郊国人入京再说吧。”
孟公公闻声笑,道:“姑娘倒是悠闲得紧。”
钟念月点点头道:“这是自然。可见做坏人点意思也没有。这做桩坏事吧,便要日日想着,对方中招没有?慌没有?口气害得死她?若是害不死,得怎着?这日日地,不见结果,就得往下捱,越捱得久,就越是折磨人。这做被害人,自然悠闲。”
孟公公哭笑不得。
孟公公目光挪,便见钟念月抬抬脸,懒洋洋地倚着靠枕,问:“陛下信这些话?”
晋朔帝垂首:“念念信吗?”
钟念月摇摇头道:“自然是不信。且先说,则,这位梁将军先是銮战三日,而后被俘,再又逃出虞城,被南郊士兵追足足二十里地,身是伤地寻到外公。而后外公不作停顿,奔袭千里赶赴虞城。这位梁将军便又跟随外公上战场,扶着外公到角落歇息,随后斩得人头,这人头还不是什普通士兵。而是那南郊国大王子座下第猛将。再又奔赴回外公身边,为他挡箭而亡……”
钟念月哼笑声道:“他是生来四条胳膊八条腿儿,铁铸身躯,神佛心?”
晋朔帝也禁不住笑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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