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、倒确是如此。
历史上只有妖妃,却少有妖后。若是陛下倍加宠爱,那便叫做帝后情深,只要写入史册中引后人传颂。
钟念月缓缓起身,由香桃和洛娘伺候着穿好衣裳。
又慢吞吞地用碗小汤圆,也不敢吃多。小厨房那边拎盒子吃食来给她带上。然后他们才往府外行去。
钱嬷嬷路跟着,怀里还抱条披风,道:“就怕坐着时候觉得凉……姑娘可莫要再穿着陛下披风回来吓
苏倾娥咬咬牙,决心冒险去太子府悄悄走趟。
……
钟念月昨个儿让晋朔帝领着多读两本书,读得脑仁都疼。这日便不知不觉睡到日上三竿,觉醒来,正对上钱嬷嬷那张焦灼脸。
“夫人、公子都已经先往太子府去,说是不必搅扰姑娘,只等到姑娘睡醒,才陪着姑娘往太子府去,不必急。”钱嬷嬷说完,顿,又道:“可哪里能不急呢?眼下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姑娘,姑娘须得早日拿出母仪天下姿态来才是。”
钟念月好笑地道:“当初陛下可不是这样同说。”
她呢?
她上辈子嫁给太子时,走也不过是小门,得再多荣宠又如何呢?到底是侧室。
“今个儿可热闹,这些是要去太子府上宾客吧?”
“应当是,那帘子上头不都绣着各家姓氏?”
苏倾娥低头瞧。
太子大婚虽然仓促,却也是精心挑选日子。
这日无风无雨,是个好晴天。
众人皆知太子大婚礼在太子府上举行,早早,街道两旁便有那凑热闹百姓,等着蹭分喜气,也再瞧瞧贵人模样,感叹几句这大婚阵仗。
苏倾娥便混在其中。
相公子被捕后,不知为何又好端端地活着离开,随后便四下搜捕起她下落,似是势要杀她。
钱嬷嬷愣声道:“陛下说什?”
“陛下说是,从前是什模样,此后还是什模样。不必事事由忧心。只管依仗帝宠,快活行事就是……”
钱嬷嬷傻眼,干巴巴地道:“岂有……岂有这样道理?那将来史书上岂不是要……要写姑娘是个妖妃?这古来这样妃子,便没有好下场……”
钟念月笑道:“所以,陛下才不叫去做妃子,而是去做皇后。”
钱嬷嬷叫她这样番歪理说得愣住。
便瞧见“钟”字。
钟念月亲眼瞧着太子大婚,该是何等心情?哦不,她忘。苏倾娥咬住唇,心道,怎能忘,如今钟念月是要做皇后人呢?
苏倾娥时茫然四顾,竟不知未来该往何处去。
她这辈子,还能见到钟念月如上辈子样结局吗?
不不,惠妃那女人手段颇多,又心思狠毒,万家事如今都还没弄清楚,惠妃不会允许钟念月与自己争宠……
她在京中艰难地躲许久,还不等换来再见太子面,倒是先等来太子大婚消息。
幸而昨日,她无意遇见南郊国大王子,此人似是对她分外青睐样子。这才多少平息些苏倾娥心中不甘。
只是苏倾娥仍旧想不通。
为何这辈子太子妃轮到高淑儿来做?
高淑儿上辈子做侧妃时,太子讥讽高淑儿为她提鞋都不配。而今倒好。正正经经八抬大轿,只等到黄昏时分从正门抬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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