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重新扶上方向盘，指尖轻轻敲
几下，眼底映着窗外
霓虹灯。
庄迭坐在他身边，他们
起回家，这是此刻正在发生现实。
不会被任何只胡乱扑腾蝴蝶翅膀干扰。
“这不是梦。”
凌溯轻声道：“小卷毛，
把你偷回家。”
凌溯倒是会开车，但他平时没有开车需求，今晚又同样已经很疲惫。在这种状态下，还是把操控方向盘权力交给计算机更稳妥。
凌溯抬起双手，异常坦荡地承认这点，看着已经困到打蔫小卷毛迅速融化在外套下面。
“好胜心消失得这
快吗？”他轻笑出声，伸手去帮庄迭调座椅，“既然这样——”
外套下面探出只手，飞快按在凌溯要调整座椅手背上。
“不行。”庄迭声音从外套底下传出来，“这样就不像去做客。”
要让人脑和计算机同步，注定会带来高强度消耗。
对任何人而言，这种消耗都是相当程度负担，只不过每个人接受和适应能力不同，所以反应也多少有些差别。
凌溯单手扶着方向盘，耐心地给庄迭解释。
他靠在驾驶座里，半个身体被窗外投进来霓虹灯映着，眼底那点安静暖意反而格外明显。
凌溯侧过头，空出手揉揉庄迭发顶：“也样，们都会觉得累。”
就又笑出来，又伸手揉揉小卷毛，帮庄迭把安全带扣好。
凌溯关上车门，起身绕回另边，脚步轻快得根本看不出有半点心事。
宋淮民在窗口站半天，还是摇摇头叹口气。
他发誓再也不提这家伙瞎担心，用力关严窗户，转身回自己宿舍。
……
虽然科技发展带来便利已经足以淹没大量无用仪式感，但就像凌溯认为扶着方向盘很帅样，在庄迭看来，这段路程本身也很重要。
虽然把整段路完全交给计算机来操控，他们什都不必管、只要稍微睡上会儿，理论上其实也样能到家，但终归还是不样。
“队长，坐在你副驾驶跟你回家，这是个确定性事件。”
庄迭说道：“很期待去你家，所以不想睡觉。在整理这段记忆时候，需要确定这不是梦。”
凌溯怔几秒钟，将手翻过来，握住庄迭那只手。
庄迭抱着那件外套，他被点毫无意义好胜心激励，坐直点：“可你还能开车。”
“不是在开，是自动驾驶。”凌溯实话实说，松开手，“就是觉得单手扶着方向盘说话很酷。”
庄迭：“……”
凌溯轻轻咳嗽声，嘴角压不下地抬起来
科技水平已经足以支持睡眠舱和“茧”搭建，自动驾驶之类技术更是早已发展成熟。
深夜街道确不太堵车。
庄迭揉两下眼睛，发现自己身上盖着凌溯外套。
他刚从困意里挣扎出来点儿，被车里舒适仿自然慢流速空调风裹着，眼皮就又有点发沉：“队长，睡天，还是困。”
“很正常。”凌溯笑笑，“要是每次睡觉都像这做梦，不论是谁都要神经衰弱。”
之前对副队长解释，也不尽然是胡编乱造——虽然未开发潜力之类只不过是街头小报再创作，但至少在睡眠舱连接原理上，凌溯说得其实并没有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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