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会长有些错愕地退几步,看着凌溯边活动手腕,边从拘束椅里站起来。
那些束缚用布条早就被锋利手术刀割断,无声地坠落下去。
凌溯让那柄手术刀在手指间眼花缭乱地转起圈,他垂着视线整理会儿记忆,顺势坐在桌子上。
“你潜意识世界确很难对付……已经不记得是怎入梦,又是怎和搭档失散。”
凌溯说道:“有关这次入梦前后发生事,相当长段记忆都是空白,这是个很不错机会。”
“是做错……对你做事,让你变成这样,会对你直负责到最后。”
严会长沉默片刻,才有些疲惫地承认道:“你猜测都是真相。”
凌溯不置可否地扬下眉。
“因为要唤醒你,所以们编出‘陷入梦茧、需要你帮忙处理’这个情节,让能够借机出现在你潜意识世界。”
严会长看着他:“你身体即将彻底崩溃,们需要把你意识转移……需要你配合。”
友。”
“喜欢人恰好也愿意和共度生,们会直在起,直到老得彻底走不动。”
凌溯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下去:“这些都是你对催眠结果。”
“你为收容这个高度危险个体,防止意识干扰整个潜意识世界,给编织场近乎完美梦境,让心甘情愿地沉溺在里面……”
他忽然转回身,反手用力握。
“为达成这个目,你甚至特地让自己在精神疾病研究中心病房里失控。你知道会对你梦格外慎重,定会去那里解情况,这样就能把有关现实记忆片段,和你梦茧世界拼合起来……”
“你试图通过场景切换,来给足够暗示。让自己产生怀疑,最后自己说服自己,相信所有经历都是场梦。”
“用这种小把戏来迎接,稍微有点不够精彩吧。”
凌溯掀起眼皮。
他视线冷淡得近乎透明,戳在桌子上手术刀微微颤动:“老师?”
凌溯侧过头,看向仪器上那些不断跳动刺眼红色数字。
与此同时,他似乎真感觉到那种正走向衰败与死亡体验——他呼吸越来越艰难,心脏跳动已经不足以维持身体所需生机,在他耳旁是仪器报警声和医护人员焦急交谈。
凌溯收回视线,看向严会长眼睛:“真相?”
“对。”严会长说道,“你天赋太强,隔段时间就会从催眠里醒过来……”
他话头滞。
空气像是被他凭空攥出些褶皱,紧接着,整个空间就像是块画满真实布景幕布样,被他毫不留情地扯着滑落。
凌溯松开手。
原本画面尽数消失,他穿着那套蓝白条纹病号服,坐在高危个体监护病房观察区。
他被固定在结实拘束椅上,桌子对面坐着严会长。
似乎没有料到这过于突兀转折,严会长愣几秒,伸出手试图安抚他:“零号,你不要紧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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