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队长。”小卷毛轻声叫他。
零号在他
声音里醒转。
他撑起身体，同小卷毛交换
个视线，心头都是不由自主
沉。
……他们两个想到同件事。
在认知层面修改失败，说明这不是场简单梦，也不是条被废弃轨迹线。
可惜是，在现实世界中，是没有这种“最理想状态”……
零号忽然被扑过来小卷毛牢牢护住。
水流骤然激烈汹涌，毫无预兆地席卷着浮冰扑过来。他倏地回神，抬臂揽住帮自己挡住大半暗流年轻拓荒者，避开大块碎冰。
冰冷水流呼啸着呛进口鼻，水位瞬间猛增，骤然吞没那个临时开辟出口。
认知被强行抹除，脑海中剧烈翻搅疼痛吞噬他意识。
没有任何交流，也不需要任何交流。
这些彼岸拓荒者动作，甚至不该仅仅只是用“默契”来形容。
完全不受任何干扰，他们有条不紊地执行着自己那部分任务，就像是同具身体不同部分。
零号观察着营救进度，不断配合着进行认知修改和调整，又忍不住看向身旁正对着虚拟屏幕运指如飞年轻拓荒者。
……他就知道，小卷毛在这些拓荒者里是绝对特殊。
零号捡起块小石头，往漩涡里扔进去。
没过多久，对面就有回应。
叮叮咚咚冰棱碰撞声里，块碎冰逆着湍急涡流被海水搅出来，彻底碾成冰凉粉末，随着浪头起扑在小岛边缘。
零号抬起视线，与身旁年轻拓荒者对视眼。
……成功。
这场梦是“未来”。
现实科技发展还是不够，现实自救还是会失败。
这艘装满人类巨轮正在按部就班地沿着时间驶向场被潜意识彻
……
从短暂昏迷中清醒过来，零号发觉自己正被小卷毛抱在怀里。
他们重新找块浮冰临时落脚，漆黑冰冷海水已经漫到胸口，水位还在不断上涨。
零号尝试着用认知修改两次环境，却发现这次竟然没有任何效果。
他意识依然有些昏沉，还想再尝试，被冰冷手指覆在胀痛太阳穴上。
如果每个彼岸拓荒者都可以理解成具身体不同部分，那
小卷毛位置定是大脑。
在这刻，零号终于隐约理解初代茧演算逻辑。
最理想状态下，彻底磨灭实验体“自
”后，虽然失去认知修改能力，但也同时不再受到自限制。
这些彼岸拓荒者们不会因为眼前境遇而恐惧绝望，也就不会因为恐惧和绝望而失去动力。他们只是绝对专注于眼前任务——即使这种任务是海量、几乎看不到尽头重复工作也没关系。
在“大脑”唯指挥下，他们可以完全按照计划好轨迹，毫无差错地精准完成切任务。
对面投掷过来碎冰能逆向穿过漩涡，就说明他认知确修改这场梦部分，在这里开辟出个临时出口。
通过这个出口，就可以把困在梦中浮冰送出去。
……
个又个来自死者之境拓荒者迅速没入深海。
他们不停地打捞起在海水中随波起落浮冰，用信息流包裹成简易“茧”，送进那个漩涡，再送入世界深处——那里暂时还没有被梦所吞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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