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听零号
劝阻，固执地伸出手去捞，却怎
都抱不住对方身体。
零号还在继续向下说，那些声音隔着水流听不清晰，像是场梦。
“挑几个不同时间点，以前也行，现在跟以后也行，不停地让他做这场梦……”
零号说：“
只能想得到这多
。”
零号声音很轻：“很抱歉。”
……
年轻拓荒者下意识收拢手臂，却发现对方身体从自己臂间淌出去。
零号睁开眼睛，有点抱歉地摸摸那些小卷毛。
他意识已经和海水触感相近，但还能保持最起码轮廓……暂时还不至于变成
滩聚不起来水。
“小卷毛，听说。”零号轻声开口，“听说。”
并不是因为对方无休止折磨，也不是因为那些机关算尽实验——他无法接受是对方有关人性态度，还有为个荒唐野心就要拖着所有人起沉沦进去偏执疯狂。
可即使这样，依然有他完全无法否认点……他会许多会被评价为“疯”手段，确都是从对方身上学来。
零号自嘲地轻扯下嘴角，随即彻底卸去全部有关自概念。
毫无章法肆虐浪涌间，再次出现股细微水流。
水流越来越明显、越来越强劲，最终不容抗拒地形成个比之前更湍急和汹涌漩涡。
底吞没覆灭，而作为巨轮影子，他们提前进入那个未来。
“至少先带大家逃出去。”
零号环视四周：“在现实世界，距离梦境异变还有三年，还有修改轨迹机会。”
水位还在不断上涨，可供落脚浮冰已经所剩无几。已经有不少浮冰都在剧烈冲撞中破碎，不能什也不做地干等着。
再这样下去，不仅是困在这里部分冰川和拓荒者，就连整个死者之境，也会沉入这场有着整个现实轨迹加持噩梦里。
他不知道这种做法是不是有效，也不知道究竟怎做，才能让现实世界不在最后也沉没
“在们那个世界里，也有个茧……你想办法把所有数据传给它，强迫它模拟场世界未来轨迹。”
零号说道：“在表现手法上尽量加些修饰。唯美点儿、悲壮点儿，分镜可以参考电影，怎震撼心灵怎来，现实世界人类很吃这套。”
“那个老师，你能找到他意识吧？知道你看得到记忆……好，没介意过这个。”
零号垂下视线笑笑：“只是怕那些记忆太狼狈，留不住你。”
小卷毛睁大眼睛看着他。
无数块大小各异浮冰在瞬间就被吞进去。
那些被淹没冰川在拓荒者们分割下，也已经变成被信息流包裹着独立浮冰。
下刻，它们尽数被湍急水流骤然卷起。
低垂阴沉天幕与海面几乎贴在处，连云层也被旋转气流牵扯。
接天连海龙吸水裹挟着电闪，毫不留情地搅碎团又团浓深黑影。数不清剔透冰层被信息流裹着，送出这场梦境。
小卷毛抬起视线：“有办法吗？”
零号稍沉吟，轻轻点下头。
他把年轻拓荒者揽进怀里，闭上眼睛，体会着这场庞大至极梦境。
……还有个办法。
他其实厌恶极自己那个所谓“老师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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