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酒酒动动嘴,好像轻轻呼出口气。
“咦?”
他有声音。
不仅有声音,还好像活过来样,能吐气呼吸。
白遇淮淡淡道:“《述异记》记载,黄雀秋化为蛤,春复为黄雀,五百年则可化为蜃。蜃形状如蛇,能吁气成景,化无为有。”他指着瓶盖儿里“颜料”,“这就是它血。”
心底忍不住骂句脏话。
草。
……太他妈可爱。
白遇淮将荆酒酒放在帐篷里,低声说:“等下。”
嗯。荆酒酒无声应,抬起头。却觉得这个黑漆漆帐篷,从他视角看上去,都好像张开深渊巨口猛兽……这个世界对纸人真是太不友好。
然后又伸出只手,指着白遇淮,脑袋继续点啊点。
白遇淮:“……”
……这是骂街?
小纸人很快又收起手,重新指指自己脸,再摆摆手,再跺跺脚。
跺得白遇淮掌心片酥麻。
也只有他会干这种事……
白遇淮摊开手掌,把荆酒酒放上去。荆酒酒晃晃,站稳,忙抬手指指自己脸。
白遇淮心跳漏拍,伸手去摩挲荆酒酒脸。
但他个拇指头,得有荆酒酒脸那大,上去,就把荆酒酒脸全给按上。
荆酒酒:?
荆酒酒恍然大悟。
原来落到这里!
“在这里。”荆酒酒嘴巴叭叭叭,结果什声音也没能发出来。
是噢,差点忘,这张纸人儿嘴巴是闭着。
荆酒酒只能又伸出手,去掀白遇淮衣摆,想从底下钻出去,让白遇淮看看他。
白遇淮又指着笔:“相传有神树月桂,高五百丈,砍过痕迹会立即愈合。这是花万万年,才从上面
等白遇淮拿东西转身回来,荆酒酒就连忙爬上他大腿。
白遇淮怕压着他,单手拎起荆酒酒,等自己重新坐好后,才又将荆酒酒摆在自己腿上。
荆酒酒看他打开个小瓶子,从里面倒出红色……颜料?血?
荆酒酒仰头看着看着,就滋溜下,又顺着白遇淮大腿弧度滑下去。
幸好白遇淮已经用笔蘸好“颜料”,很快将荆酒酒重新拎起来放在掌心,给他重新描下唇。
白遇淮心跳怦怦,越来越快。
……有点被可爱到。
白遇淮面上冷静,神色不显:“知道,这个嘴不能动,你说不话是吗?”
小纸人连忙点头,然后又讨好地弯下腰,用脑袋蹭蹭他手掌。
白遇淮心跳又快快。
怎,是都不爱听他说话吗?
荆酒酒挣开白遇淮手。
白遇淮呼吸轻轻,又摩挲下骤然空指尖。他可能真是被蛊惑得疯。他竟然觉得,将少年变成小纸人,就这样直贴身带着,随时捧在掌心,揣在怀里,也是很好。
荆酒酒在白遇淮掌心站定,绞尽脑汁,最后想出个办法——
小纸人叉起腰,脑袋往前点点。
白遇淮就觉得下腹像是被手轻轻挠过,再又不轻不重地按压两下……撩动得火气跟着上窜。
他实在绷不住,伸手到自己衣摆底下,摸两下,最后拽出来张小纸人。
荆酒酒被他揪住胳膊,连忙在半空中抖抖腿,示意他给自己找个站立地方。
白遇淮松口气。
还真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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