悄无声息地,碎。
“那幅画是画,你怎配私藏,又日日瞻仰?你这样东西,连做他信徒都不配。
“以此作为惩罚,直到你死,从这世间彻底消亡,他都不会知道你名字。”
“啊啊啊!”
你是浊无。
他想要独自拥有浊无推演下那第个神灵,那个立在那里,垂眸、抿唇,仿佛世间所有光华加身少年。
白遇淮突然回过头,问荆酒酒:“酒酒,你知道他叫什吗?”
青年怔,似乎这时候也才想起来,自己从来没有和神灵提起过自己名讳。因为他们名讳是禁忌,不能轻易被别人知道。于是千年下来,他自己都快要忘记。
青年仓皇地挣扎两下,朝着荆酒酒方向,张嘴,嘶声道:“您要记得名字,、叫……”
白遇淮插声又道:“酒酒。他名字,点也不重要,对吗?”
他千年来让他横着走能力,到男人手中,似乎成为不值提蚂蚁。
白遇淮:“因为这座山主人回来。”
青年骤然瞪大眼。
那天曾助理那句话,他根本没听进耳朵里去。
不可能!
扭转过来。
脖颈发出碎裂声音,可他浑然不顾,只想着怎逃生。
“怎会……”
“怎会还有这强人存在于这个世上……”
白遇淮眼皮都不眨下,手掌附上青年脸,将他皮扒下来。
世界上冷酷残忍又霸道倨傲到这种地步,是浊无。
荆酒酒愣片刻:“……嗯。”
白遇淮缓缓转过头:“他不想知道。”
青年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。
他灵魂和意识,也已经被扯出大半,他身体开始腐臭,他意识到自己丑陋,于是更加慌乱地挣扎,浑身是血。
白遇淮捏住他魔识。
“浊无……死……”
“人人都知晓他转世去,哈,哈……可是,六道轮回已破,承不住他神躯,怎……还能转世?”
“他已经死得,透透……”青年喉中嘶哑挤出声音。
所以啊。
所以青年才敢在之后生出胆大包天妄想。
“千年,你贴多少层皮?”白遇淮淡淡说着。
青年喉中嘶吼声更响,可无论他怎挣扎,周围连丝风都没能掀动。
他看向荆酒酒方向:“他要……杀……”
白遇淮:“知道为什这座山上这安静吗?”
青年喉头“咯……咯……”气音不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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