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些碎裂后横飞出去可以伤人石块,在挨到荆酒酒面前时候,就轻飘飘地落下去。
荆酒酒没有惊讶,他看向大石头后面。
那是个极为宽阔洞口。
洞口处,栽倒着个人,那人脑袋光溜溜,把长又白胡须,杂乱地纠结着泥巴,挂在那里,脚边歪歪扭扭放着个大箱子。
“庭大师?”
于是白遇淮就将神识从中抽出来。
被抽走人,自然身死魂消,死得格外惨烈。
这叫他们如何不怕?
“嗯。”白遇淮淡淡应声,转过身。
荆酒酒这才看清,他手腕上镯子已经不在。不过自己好像点感觉没有。荆酒酒咂咂嘴……甚至还有点舒服,好像有什气在往他体内钻。他轻吸气,都好像与这山林共呼吸般。
远处山岭上,无数金光亮起。
他不得不将身体趴伏得更低,但就算是这样,他也感觉到阵阵气血翻涌,体内好像有什东西摇摇欲坠,要被拽出来。
“你到底是谁?”
“饶、饶命……”
这时候,山顶上,无数人跪地,连同那些助纣为虐玄学大师,他们目光微微呆滞,像是这才意识到归云门究竟有多厉害。
“仙君呢?”
他们口中“仙君”就是指青年。
就,老中二病。
白遇淮这才缓缓回眸,眸色冰冷,黝黑如深潭。
他们不自觉地打个寒颤,正要再出声。
从魔识,到神识,再是三魂六魄。
白遇淮个个,缓缓捏碎。
每捏碎个,都如同扒皮抽筋,将身体寸寸捏碎,骨肉融成体般。惨烈叫声,已经压过其余声音。
可慢慢地,连惨叫都没有。
等到他只剩下魂魄时,他听不见、发不出声,失去知觉。他拼命呐喊,离开浊无!还有名字……却只剩下残损魂魄在白遇淮手中无望挣扎。
荆酒酒声音下唤动他,
白遇淮这时候将手按在那块大石头上。
石头轰然炸裂。
“啊!”
“快躲躲!”
身后人慌乱喊出声,伴随着几声痛苦。
白遇淮没有答他们话,反而是淡淡问:“悬挂起来那幅画,还有谁看过?”
他们就算是猪,这会儿也意识到不能应声。
“不敢直视神灵,所以至今,至今都没有仔细看过。”他们磕磕绊绊地说着话,目光却聚焦于白遇淮手中抓住团团金光。
那都是……神识。
神识寄存于他们胸口处头颅中。
白遇淮淡淡道:“在这里。”
他们愣愣抬头,然后所有人都骤然瞪大眼,那团挣扎魂魄……那、那是……他们脑中念头刚起。
曾助理就骤然听见此起彼伏惨叫声,那惨叫声,越过山岭,穿透迷雾,直直钻入他耳中。
曾助理吓得魂不附体。
这到底是怎?
青年手下,半天没得到上头回应,这时候才堪堪找过来。
他们先看向荆酒酒,规规矩矩地躬身、行大礼。
而等目光转,再看向那个归云门男人时,他们不自觉地心肝颤,竟有种说不出畏惧。
“刚才不知道发生什事,有股很强悍力量,骤然扫平整座山,们都不得不躬身伏地,这才落后很久……”
“白先生手中捏是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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