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对她这说。虽然起初见面时还相当紧张,但住进这里已过数日,这个小孩——春亮也相当习惯她存在吧。开始会像现在这样语气亲昵地向她攀谈。姑且不论她对此是否感到高兴。
「哼,怎样都好。妾身可没有决定要解除诅咒。」
「咦~?那你为什要来这里?」
「因为崩夏直死缠烂打地说会泡好喝茶给妾身喝,妾身被他烦到受不。而且,那家伙最后甚至还下跪求妾身……哈,他定是迷上妾身吧。」
故意开玩笑地说完,「是吗~?」春亮偏过脑袋。到下跪为止是真。
这个和平国家不需要武器。这个和平时代不需要武器。想防身话,有菜刀就够。只要对方不挥刀,自己也不需要挥舞……
「好无聊啊……」
她随便喝口杯里茶,面望着成不变庭院,面喃喃自语。
这不只是现状,而是直都是这样。
她对各种事物都感到厌烦,所以才会来到这个家。
「名为骑士黑暗,其意义」“Theblade-It'stwo-faced.”
*
自己为什会在这里呢?她茫然地想着。
眼前有座庭院。古老巨木树叶、晾衣竿上衣服、恣意生长杂草,全都被微风吹得左右摇曳。庭院角落有间小土墙仓库,除此之外什也没有。没有养着鲤鱼池塘、踏脚石、石灯笼,也没有洗手钵。所以空间莫名地过于宽敞。她心想,要是能打掉那间土墙仓库,盖座别馆就好。
屁股底下是坐垫,再底下是铺着木板缘廊,坐垫旁边是倒有茶茶杯。背后是空无人起居室。里头还摆放着「电视」和「收音机」等各种不可思议道具。时代还真是说变就变呢——她如此想道。
「当然是。听好,你可能还无法明白,但男人都喜欢大胸脯。你母亲——崩夏妻子肯定也是。」
春亮又再次歪过头,回道:「是吗~记不太得。」听崩夏说,生下春亮后,他与妻子马上就离婚。虽不晓得是否为真,但
坦白说——她根本不在乎诅咒。反正诅咒不过就是那样,她认为只能顺其自然。对自己而言,这就和思考自己存在意义,和思考从前或以后,是等级完全相同事情。
总之,她想要变化。就算不是「解除诅咒」这方面事也无所谓。没错,如果眼前有其他消磨时间方式,那去做那件事也无妨——
这时,眺望着庭院里冒出孩童首级。但其实只是从视野下方伸出脑袋瓜。
对方是计画藏在缘廊底下,再悄悄接近吓她跳吧,但自己当然老早前就察觉到他气息。她毫无反应地目不转睛回望后,他像在说「呿~」般微微噘起嘴。但是马上又恢复精神,保持着朝缘廊探出上半身姿势。
「嗳嗳,你要解除所谓诅咒吧?加油喔。有什能帮忙地方吗?」
嗯——没错。
自己为什会在这里?
不仅是为什会在「这个家」,也可以说是为什会在「这个时代」。
与时代脱节刀,为什会在这种地方?自己也早就明白。战争已经不可能再发生。至少将领与士兵在地面上刀刃相向「会战」不会再发生。
那,自己为何存在?忘却意义后,为何存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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